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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顾氏夫妇潜入水中,与那白色水草拼命纠缠一场,险些丧命。最后只得按照凌越的法子,顺其自然,不再挣扎,这才有惊无险游回上一层墓穴,此时早已如落汤鸡一般,相互扶持着跌坐于地。狼狈不堪,如同泥猪癞狗。
好一对落难夫妻。
顾谷风一念及凌越与君宝两枚眼中钉,此时已被滚滚“腐尸水”吞噬,化作枯骨,必死无疑,不禁气血冲脑,狂喜万分,双目赤红。
只有死人才能永远闭嘴,只有死人才能永远守住秘密。
顾依依心中却不禁暗暗叫苦起来,此时杀了凌越,无人引路,却不知要如何才能走出这古墓。抬眼四顾,墓室之中,只有八口瓷井,头顶之上,便是悬空泥潭,再无暗门出口。
若想出此间墓室,唯一的办法,便只能通过泥潭爬出去。可当初误入泥潭之时,是顺势从高往低掉入此间墓室,如今若要从低往高原路爬回去,却是比登天还难,莫非当真要命绝于此?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且说君宝与凌越被顾谷风一掌推回墓中,眼见滚滚“腐尸水”从四面八方涌来,本料想必死无疑,惊怖交加之际,只得闭目待死。
谁知过了许久,君宝忽的睁眼一瞧,不禁又惊又喜,眼前所见,既没有汹涌而来的腐尸水,而自己也没有化为白骨。
君宝忙放下凌越,将他的身子轻轻靠于墙上,摇了摇,欣喜道:“凌越师兄,你醒醒,我们没有死,这是怎么回事?”
但见凌越双唇紧闭,面色惨白,胸前的伤口沾了水,又渗出许多鲜血。君宝紧张万分,生怕凌越一睡不醒,赶紧又摇了摇他身子,唤道:“凌越师兄,醒醒,醒醒,阿弥陀佛,你可千万不能出什么事啊。”
凌越身子一颤,突然猛咳一声,咯出一口血来,微微睁了睁眼睛,笑道:“别摇了,我还没死呢。再摇,就要被你摇死了。”
君宝见凌越神志清醒,还能说笑,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了一大半,道:“阿弥陀佛!师兄你没事就好。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只是我现在越来越糊涂了,这墓室之中,瓷井已破,腐尸水涌出,我本当必死无疑,可如今一睁眼,却什么事也没有。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莫不是我在做梦不成?”
说道“做梦”二字时,君宝已扇了自己一个耳光,脸颊登时吃痛,留下五道红印,这才知道不是做梦,不禁大喜过望,问道:“凌越师兄,这不是做梦,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们为何没有死?君宝愚钝,还请师兄告知。”
凌越见君宝木讷呆傻,早已笑作一团,忍俊不禁道:“呆子,你仔细瞧瞧,这早已不是原来那间墓室了。”
君宝放眼四顾,但见此间墓室中,既无腐尸水,亦无被打破的瓷井盖,心中更奇,道:“我们分明被顾前辈推回墓室,为何一睁眼,却又换了个所在。”
凌越颇为自得,道:“这里不是墓室,乃是一间耳室!”
君宝奇道:“耳室?”
凌越大笑一声,道:“没错!方才我们四人所处之地,正是第七层墓室。顾谷风定然想不到,这第七层墓室中,还藏有一道暗门,正是通往这间耳室。”
君宝若有所悟,点了点头。
凌越接着说道:“方才,我趁你不注意之际,将那七口陶井盖打穿。引出“腐尸水”的同时,也触发了这耳室的暗门。”
君宝接道:“是以,顾前辈将我们推下时,暗门洞开,我们便落入到这间耳室之中。”
凌越道:“正是!此时,那第七层墓室,只怕早已被腐尸水填满了!”
一提起腐尸水,君宝仍心有余悸,不禁打了个寒战。
两人静坐片刻,君宝忍不住开口问道:“凌越师兄,这古墓之中,到底藏有什么秘密?致使武当、天姥这般相残相杀?”
凌越道:“你我也是一同历经过生死的人了,现在我便将这件事,从头到尾详详细细的与你说一遍,再无隐瞒。”略一沉吟,又道:“不过,此事事关重大,你先得起个誓:这件事除了你我二人,决不许第三个人知晓。顾氏夫妇自己做的丑事,他们自然不会宣扬出去,因此,若除你我之外,再有旁人知晓这件事,那便是你泄露的了,到时我只一剑将你杀了就是。”
君宝连连点了点头,神色肃然,跪倒于地,三指并作一处,郑重其事的说道:“佛祖在上,峨眉弟子君宝在此起誓,今日……”
凌越“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忙将君宝的手按下来,笑道:“呆子,我逗你玩的!虽说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哪就这般见不得人了?只要莫轻易向外人道就是了。”
君宝道:“凌越师兄你放心吧,我也不会向我师傅提起的。”
凌越不禁暗道:这呆子当真呆傻的紧。又当即从头到尾理了一遍思绪,道:“南朝宋前废帝刘子业曾设立发丘中郎将一职,由建安王刘休仁担任。说好听了,这发丘中郎将是个官职;说难听了,其实就是一个盗墓贼。我是建安王刘休仁的后人,自然也是个盗墓贼。传说,我的先祖只要用眼睛看看地貌、用鼻子闻闻气味、用手捏捏封土,就可以准确的判断出有无墓葬,甚至可以知道下葬的年代、墓穴的深浅,这种传说是真是假我却不知。盗墓世家的手艺虽然一代一代的传下来,可到我这里,竟也渐渐地荒废了。我虽然不成气候,但观风水、辩气象到底还是知道些的。”
“帝少好读书,颇识古事,粗有文才,自造《孝武帝诔》及杂篇章,往往有辞采。以魏武有发丘中郎将、摸金校尉,乃置此二官,以建安王休仁、山阳王休祐领之,其余事迹,分见诸列传。”
——《南史卷二宋本纪中第二》
君宝在峨眉山上时,也曾看过不少书,听凌越说了这许多,只觉与自己书中所闻不尽相同,大感疑惑,问道:“凌越师兄,我曾看过一本书,书上说,三国时期,曹操就已设发丘中郎将与摸金校尉这两个官职,说是专门挖掘他人坟墓,盗取金银财宝以充军饷。为何听你说来,却成了建安王刘休仁?”
汉陈琳《为袁绍檄豫州》记载:“操又特置发丘中郎将,摸金校尉,所过隳突,无骸不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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