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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一过,气候转凉,再过两月,便又是三年一度的试剑大会。每隔九年,每到这时节,各大门派皆浩浩荡荡的赶往武当山,如同赶庙会一般,好不热闹。
湖北省十堰丹江口的客栈、旅店、茶馆都是人满为患。街头巷陌,所见者皆是武林人士。胆小怕事的小门小店,本小利薄,又怕招惹了杀身之祸,索性早早的关了门,收拾了金银细软,携家带口的出了丹江口避风头去了。贪财胆大的酒楼客店倒是敞门相迎,又可乘此机会大捞一笔。
官府更是暗中调兵监视,一旦察觉有造反起事之嫌,立马出兵剿灭乱党,不留活口。官民剑拔弩张,一触即发。好在试剑大会举行了五十余载,武林中人与官府相安无事,官府也就去了一半的疑心,不过仍旧安插眼线混入试剑大会,以防万一。
试剑大会这股热劲一过,各大门派也一批一批的撤走,丹江口又冷清萧条了许多,外出避乱的小商小贩又拖儿带女的回到丹江口,收拾店面,重新开张。
这一日,秋风萧瑟,天色昏昏,已下了半日的雨了,街上行人冷清。
小茶馆里稀稀落落的坐着几个闲汉,百无聊赖,听说书人咿咿呀呀的说书。
小茶馆里间,那说书的老者须发皆白,神闲气定,眯着双眼,一副悠悠然的神态。身旁站着一个十来岁的红衣女孩,手执红牙板,身量尚小,却也长得粉雕玉琢,一双漆黑的大眼睛滴溜溜的转着,甚是灵动。
跑堂的小哥肩上搭着一条泛黄发旧的汗巾,手里提着一个滚烫的茶壶,一面麻溜的给客人添茶倒水,一面问那说书的老头:“苏老儿,我们离了丹江口的这几日,倒也有什么新闻没有?”神色却是慌慌的。
红衣女孩口齿伶俐,反应又快,手中红牙板一声脆响,接口道:“你是知道规矩的。要想让爷爷说个故事,你得先拿一个故事来做交换。”
这苏老儿名叫苏妙青,说书卖艺,行走江湖,想要听他说书的人,需得先拿一个故事做交换,他才肯说书。
他行为乖僻,旁人的故事若是不真,他也是不肯作交换的。偏生如此,可就是有人买他的账,愿意听他说书,这就是他和其他掉书袋子的说书人的不同之处了。
上至帝王将相,下至黎明百姓,无论是居庙堂之高,还是处江湖之远,他都无所不知,无所不晓。见闻之广博,阅历之丰厚,前所未有。江湖人士也都乐得在苏老儿这里买小道消息。
站在苏老儿身旁的红衣女孩,正是他的小孙女苏杭儿。
跑堂的小哥放下了大茶壶,解下汗巾擦了一把汗,道:“那我便说个故事与你听听,只是我笨嘴拙舌的,别惹得您苏老儿笑话。”又瞅了苏老儿一眼,神情殷切,郑重其事的说:“您老可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的听好了。”
苏杭儿拿一双乌溜溜的大眼朝他脸上一扫,若有所思的笑了笑。
只见那跑堂的清了清嗓子,颓颓的拉过一条长凳来坐了,沉思良久,才叹了口冷气,幽幽道;“我老家在大兴安岭山旮旯里,穷乡僻壤的,屋前屋后都是山,走上十几里路才遇得上一户人家。我妈养了九个兄弟姐妹,九张嘴巴等着吃饭。那时候真是穷的什么都没有,饿极了,什么都吃。人家吃红薯,丢了红薯藤不要,我们就把那红薯藤捡了来,放在一口锅里一蒸,再拿饭勺那么一搅,几个兄弟姐妹就围着那口锅抢着吃。人家不见了红薯藤,只道是我们偷了,跑到我家来讨,说那捆红薯藤他还等着拿来喂猪的。”
说着又叹了一口冷气,冷笑了一声,自言自语:“猪都有得吃……说来可笑……我们兄弟姐妹饿成那样,还管他什么猪食不猪食……人都要死了,还有什么吃不得的。”
在座见他神色凄凄,皆竖耳倾听,但听他又说道:“那时候家里穷,什么吃的都没有,爹爹打猎遇了熊,回来的时候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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