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吸引了大量的飞虫子。
还没等我跑到人群中,他就追了上来,像一团火苗,我看到了他手臂上的半个太阳神鸟,六道逆时针尖刺非常扎眼。
他的速度太惊人了,冲过来抱住我就是一通饮血。我的脖子已经感受不到那种钻心的疼痛了,可能是有点麻木。我发现他的身体烫得几乎可以煎鸡蛋了,这让我下意识想到了在武陵山蚩尤兵冢里的时候,我们的手臂被烙上了青铜朱雀神鸟的印记,他一半我一半,那时候周身的炽热,就跟现在的感觉差不多。
我想也许是命运要将我们绑在一起吧。
正在我受不了的时候,他又飞快离开了我,扑向了盗洞门口,再差一点,我估计就要被烫伤烤熟了,胸口闷的很,出不过气来。我想不通,人怎么可以发这样的高烧,估计他脑子已经烧坏了,吸我的血上瘾了。
我不能任由他这样下去,终究会害死他也害死我自己。我跑向人群,心里一松脚下就软了,阿勒赶紧抱着扶住我,带着哭腔说:“你怎么这么烫?”
我定了定神,说别管了,赶紧给我上药,简单包扎一下。
阿勒抱着我,休佑找出医用酒精帮我清洗伤口,当酒精淋上脖子的时候,这火辣辣的彻骨疼痛,我肯定这辈子都忘不掉。
疼得太厉害了,一个陌生人帮我缠上了绷带,我却记不住他的脸,只知道是李维生的人。
张弦就在不远处,除了对抗旱魃的那次,我从来没见他这么疯狂过,他的身体就像是一团燃烧的青色火焰,我已经有点看不清他的脸了,甚至这一次,他比上一次燃烧得更加炽烈。
休佑说:“张兄弟居然有这么厉害的本事,以前我都没看出来!”
我紧张地说:“他是喝了我的血,但是这样他会发疯的,我的血不知道怎么回事,可以让他的身体加速燃烧,我估计起码超出正常人好几倍!”
阿勒着急地说:“但是这样小哥会活活被自己烧死的!”
休佑愣了一下,李维生一脸期盼地对我说:“大乌和青鸟都出自上古写出《葬经》的青乌子,如果你的血管用,那你肯定可以救他!表弟的身体会缺血,你必须及时补充才行,快过去啊。”
我愣了一下,阿勒骂道:“你要不要脸?为先都快失血死掉了,你还要求他过去给小哥吸血!如果小哥失去了神智,烧糊涂疯了,那是很可怕的嘞!”
眼镜也道:“你无耻!还敢说和李亨利是同心同德,李老板绝对不会干这种事情!”
我听得一愣,以前在广水和信阳搭界的地方,李亨利是打算过对我做这种事的,但后来我相信他不会了,人心都是肉长的,李亨利也不例外,正如他对胡子说的那句话一样,他已经证明了自己,而且他人已经死了,这种评价已经是盖棺定论了。
让我诧异的是眼镜的态度,还记得刚认识李亨利没多久的时候,李是拿他当垫背的利用的,逼他下水趟雷区,让他去送死,但他今天还能说出这种话,这实在是让我打心眼里佩服。
李维生说:“我说的是实话,怎么选看你自己,要想让我表弟保持火形不灭,就必须源源不断地给他输血。”
我呆了一下:“输血?”这好像和我所了解到的现状不太相符。
“也就是让他吸血,表弟自己的肠胃会迅速吸收大乌灵血进入体液循环系统的,其实你输血也行,但关键是现在没那个条件。”李维生补充道。
张弦的背后拖过两条长长的青色气焰带,有点像书法中的飞白技巧,更像是一根根的翎羽在末端分叉。
这……活脱脱是青色凤凰的一对翅膀,而青色凤凰,也就是传说中的青鸾,西王母座下三青鸟之一的青鸟。
据《山海经》中的记述,说西王母司天之厉以及五刑残杀,西王母遗址我们探寻过不少,就现在掌握的情况来看,只怕所谓三青鸟是西王母族的天之使者一说,背后很复杂,他们更像是族人和族长的的区别,或者说国民和女王的区别,是长生的源头。最初的三青鸟,一定是从西王母国出来的!
而考虑到青鸟和大乌在青乌子身上的统一性,我想三青鸟和四时青鸟,可能也是不矛盾的,但这个事情它也许会永远是个谜团,任谁也说不清。
休佑感叹道:“以前我还读不太懂,怪不得《青乌先生葬经》佚失本里说他是青鸟,原来是这么回事。”
我一听,好像休佑知道四时青鸟的起源,忙就口接话问道:“什么佚失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