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了你的命!”
五娘的身子一紧,随后展颜一笑,“大人最后两个字说的是什么?五娘没听到呢!”
何向风无奈地笑了笑,“真是怕了你了,不过我还是奉劝你一句,比起男人的野心来,女人与衣服没什么两样!”
“那大人喜欢穿什么样的衣服呢?五娘可是最擅针线活呢~”
“茶什么时候能喝上?”
五娘得意地一笑,站起身来,扭着身子向门外走去。
也许是因为退受了伤的缘故,何向风觉得五娘的屁股晃得比往日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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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是非已跳出马车,与吕关雎一同迎向元夕与那位很不普通的车夫。
确认了眼前之人是自己的师伯之后,元夕毕恭毕敬地行了一礼,唤了声“师伯”。
知道的越多,便越想知道得更多些。原本对于师门没什么概念的元夕,在知晓自己师承九大派之首的玄一门之后,便有很多话想问一问这位师伯。
只是,他什么也没问,因为这位师伯看起来,好似不太愿意说话。
受了元夕一礼之后,秦斫点了点头,说了句“不错!”,便转身向马车那边走去。
“小非,方才你为何躲在马车内不出来?害得我与元大哥好一阵担心!”
吕关雎埋怨了成是非一句。
成是非面露委屈之色,撅着嘴小声说道:“是他不让啊,他还说了,我要是出来,定然会引得元大哥分神,所以我只好躲在马车里,不敢吱声。”
“不错,是我要他这样做的!”
已经走近的秦斫似乎听见了成是非的话,“而且,在你们未动手之前,我便已经出现在这里了!”
“您究竟是谁?为何要出手帮我们?”
吕关雎问道。
元夕走到吕关雎身前,见其无碍,又转头打量了几眼成是非,对着二人说道:“关关,小非,这位是我的师伯!”
说完之后,元夕才意识到,原来自己也不知晓师伯的名讳。
“师伯?”
吕关雎与成是非面露惊色。
秦斫眼神之中闪过一丝笑意,元夕这小子看吕姑娘的眼神可比看向自己这个师伯的时候温柔多了。
“鄙人秦斫,家师乃玄一门掌门,霍星纬先生。”
介绍完自己之后,秦斫对元夕说道:“元夕,师伯有些饿了,你去找些吃的来吧!”
“嗯,我这就去抓些野味儿回来!”
元夕转身而去,这次却并未走得太
远。
成是非见状,抓了抓头说道:“我也去拾些干柴回来。”
留在原地的吕关雎一时间竟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毕竟眼前之人,是元夕的师门长辈,按照她与元夕的关系,也该问一问礼才是。
冲着元夕离去的背影瞪了一眼,吕关雎轻咬嘴唇,对着秦斫施了一礼,“吕关雎谢过秦师伯救命之恩!”
秦斫满意地点了点头,“不错,吕姑娘,你也很不错!”
“啊?什么不错?”
吕关雎一阵错愕。
秦斫笑了笑,“都不错,都不错!”
终于听明白秦斫话中之意的吕关雎有些难为情,面上少有的露出小女儿姿态,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好对秦斫说道:“秦师伯,要不您暂且去马车上休息一会儿?”
秦斫摆摆手说道:“吕姑娘,我有些话想对你说,可否与我去河边走走?”
吕关雎有些意外,不过她能感觉到秦斫并无恶意,便点了点头。
二人向着河边方向走去,不远处正在拾柴的成是非见状,心道多亏自己机灵,要是让关关姐抢了先,现在陪元大哥那位师门长辈的人,不就是他了么。
成是非有些怕这个其貌不扬的人,虽然这个人从那个老头手中救了他。
想起那个老头来,成是非就是一肚子气,堂堂一个高手,竟然从背后出手,枉他还好心好意给他指路。
当他醒来的时候,人便已坐在马车里了,至于那个老头哪儿去了,他也不知道。
想起自己此前对元大哥师伯做过的事,他就一阵头大。
误以为自己被人抓住的成是非,醒过来的第一件事不是大声呼叫,而是悄无声息地打量着那个赶车的车夫。
几番打量之后,他得出一个结论出来,这个赶车人就是个普通的车夫,估计是被人花钱雇来的。
暗道那个老头忒笨,都不知道将自己的手脚捆起来,成是非冲着赶车人小声说道:“喂,赶车的,咱们这是往哪去啊?”
“不远,马上就到了!”
那汉子头都没回,随口应了一句。
“他们花多少银子雇的你啊?我出双倍价钱好不好,我家是在平南城开武馆的,不缺银子,三倍也成!”
“有什么话待会儿再说,你是我救的,现在我去找元夕,你受伤虽轻,可毕竟被人打昏过……”
“你救的我?”
成是非面露讶异之色,疑惑道:“怎么救的?”
那名车夫回头看了他一眼,随手挥了一掌,“就是这么救的!”
当凌厉的掌风扑面而来之后,成是非才明白一个道理,人不可貌相。
河边,河水潺潺,哗哗作响。
秦斫负手而立,望着河水说道:“最近平南城不太平,巴州不太平,整个天下,也是暗流涌动。大宋王朝初立,各州诸侯王未必会向新朝低头,天,将乱矣!”
吕关雎没有开口,静等秦斫继续说下去。
至于现在的天下是大晋也好,大宋也罢,于她并无多大关系。
“吕姑娘,令尊之事我已知晓,逝者如斯,人人难逃此劫,还望节哀!”
听秦斫突然提起父亲吕一平,吕关雎的心又刺痛起来,眼眶微红,她轻声说道:“师伯放心好了,我会坚强些的!”
“嗯~”
秦斫点点头,“战乱将起,只会死更多的人,死人可不是一件好事情,可若不想死人怎么办?那就得有人来终结这件事。”
吕关雎若有所思。
“吕姑娘知道何以我玄一门的副掌门一直是大晋王朝的国师么?”
“小女子不知,还望师伯能为我解惑!”
秦斫目光远眺,缓缓说道:“因为我们玄一门要看着!”
“看着?看什么?”
吕关雎面露不解之色。
“也可以说是看着!”
“看着?难道说……这……不可能的吧!”
吕关雎有些难以置信。
“没什么不可能的,所谓国师,国之师也。而师者,所以传道授业解惑也,身为帝师,咱们玄一门要的,可不是无上的权利,这其实是玄一门存在的使命。当初大晋王朝的开拓者司马重火,就是我们玄一门选定的天选之人,所以他才能够在我们的帮助之下,一统天下。”
“你也无需疑惑,此等秘辛是不会在史书之中记载的,而咱们的天子自然也不会希望被人知晓此事。”
“既然如此,为何秦师伯会将此事告知于我?”
虽说此事听起来过人叫人震惊,可对于吕关雎而言,这样的事似乎对她并无多大关系,就好比这天下已易主一般,她心中所想之事,依然是给她的爹爹报仇。
“因为在我看来,你算不上外人,所以有些话……是可以对你讲的。”
秦斫转头看向吕关雎,冲她点点头。
“秦师伯,那,这些事,元大哥他知道么?”
秦斫摇了摇头,“元夕虽是我门中之人,但此事目前他还不知晓。”
“为什么?”
吕关雎绣眉微蹙,想了想,然后惊道:“难道元大哥就是……”
“不错,吕姑娘果然聪慧过人!”
吕关雎看向河水,此刻,她的心就如这河水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