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是非在吕一平那里碰了钉子,上他这里走后门来了。
他便告诉成是非,等他找个机会,向吕一平举荐一番。
听范立业这般说道,成是非就知道,在范立业这里是没什么指望了。
原本他还想去找元夕说说看的,可一想到元夕是吕一平准姑爷的这个身份,他便打消了心中所想,打算回到平南城之后让爹爹亲自出面,想必吕将军还是会给自己爹爹几分薄面的。
听范立业这般说道,吕一平轻笑了一下说道:“小非,此事待我回到平南城之后与你爹爹相商之后再做定夺如何?”
原来问题真的出在爹爹身上,成是非暗道一声是自己操之过急了,连忙对吕一平施了一礼说道:“那小侄先谢过吕叔叔了。”
吕一平含笑点点头,然后看向范立业说道:“王上,吉时已到,我们开始开始继位大典吧!”
范立业点点头。
付狩站在大殿之中,看着相谈甚欢的几人,在心中暗叹不已,虽说自己被这位王上任命为将军,继续统领冯渊的大军,可他自己明白,在范立业眼中,他这个将军恐怕连那个毛头小子都不如。
冯渊的死,他看得清清楚楚,虽说他站得远,并未听清楚冯渊与那个以一敌四的甄北宇说些什么,可明眼人都知道,此事真怨不得吕一平几人。
只是当时在远处观战的他想不明白,为何那个已经中剑的甄北宇会突然暴起,一举将冯将军挟持在手中。
后来还是单独找他谈话的吕一平给他解了惑。
原来是那甄北宇假意将青云宗托付给冯渊,在与其对话之时,趁其不备,攻其不意,才能够得手。
有些话,吕一平没有对付狩细说,因为有些秘密,付狩不该知道。
甄北宇的突然暴起反击,虽说有些突然,却也在霍弃疾的意料之中,甚至连甄北宇在中剑那一瞬间将心脉运功挪了半寸之事,也在霍弃疾的掌握之中。
甚至连甄北宇用按在伤口的手悄悄施展吞天功,让人看起来伤口血流不止的假象他同样也是一清二楚。
之所以他同意将冯渊独自留在甄北宇的身旁,而非提前揭穿甄北宇,是因为霍弃疾觉得冯渊此人有问题。
甄北宇受伤是真,以冯渊之能,若是心有所戒,甄北宇未必会得逞。
况且以霍弃疾的耳力,甄北宇问出的那句话,他是听得一清二楚。
冯渊的反应在霍弃疾的意料之中。
听甄北宇这般问道之后,冯渊面色微动,随后故作镇定说道:“师叔说笑了,那吞天功是玄一门的功夫,霍先生就在那边,您这是在临时之前还要坑师侄一下么?”
甄北宇微微转头,嘴唇微动几下,却未说出什么话来。
冯渊却是看懂了甄北宇说的是什么。
“师叔,您说的是什么?我没听清,我靠近些,您再说一遍!”
略微大声地说完这句话之后,冯渊也侧过身去,靠近甄北宇,将头背向霍弃疾几人,嘴唇快速动了几下。
甄北宇的嘴唇再动。
冯渊愣了片刻。
这时,甄北宇的手突然扣住了冯渊的手腕。
又是吞天功。
还在震惊于甄北宇对他所言的冯渊就这么毫无防备地遭了甄北宇的暗手。
冯渊的身子微颤,似乎在摇晃着甄北宇的身子。
元夕看了几眼说道:“师父,甄北宇这就不行了?”
霍弃疾定睛一看,“不好!”
说完纵身向着甄北宇掠去。
元夕与吕一平见状也立即动身。
“哈哈哈~”
甄北宇大笑几声,翻身而动,一掌拍在内力已被他吸走大半的冯渊身上,人向后掠去。
眼见冯渊的尸体飞了过来,霍弃疾身形微动,躲了过去继续向着甄北宇逃离的方向追去。
元夕从怀中掏出了几颗云子,屈指连弹。
霍弃疾听得动静,也屈指空弹了几下,却见元夕弹出的云子突然消失不见,半息之后,点地腾空的甄北宇突然栽倒在地上。
他的身上多了三个血洞。
霍弃疾在甄北宇身前站定,看着甄北宇轻轻地摇了摇头。
“你……你……竟然……这么快就……就……悟……悟了!”
话音刚落,甄北宇眼睛一瞪,头歪向一旁。
霍弃疾伸出了手,虚按了一下。
“你,你……”
身子晃动了一下,挤出了两个字之后,甄北宇终于真正地咽了气。
冯渊的尸首是被吕一平接住的,接住之后,吕一平探了探冯渊的气息,重重地叹了口气。
甄北宇一掌击在了冯渊的心脉之上,冯渊再无活命的可能。
冯渊的尸首是付狩带人给安葬的,而甄北宇,却是一个叫徐来的人给收的尸。
吕一平没有阻止这个突然从冯渊军中站出来说要给甄北宇收尸的汉子,任由他赶着马车将甄北宇的尸首拉走。
他们都看得出来,这个叫徐来的汉子,半点武功都不会。
告诉了冯渊的死因之后,吕一平还告诉了付狩另外一件事,然后,他就拿到了冯渊的令牌。
范立业是到了王府之后才召见他的,召见他的时候,范立业的身旁还有吕一平作陪。
说了一番良禽择木而栖的话语之后,付狩对天发了毒誓,范立业才笑眯眯地对他说道,言重了,本王既然让你统领冯渊的人马,自然是信得过你。
半低着头的付狩看了眼走上王座之后的范立业后,又悄悄地看了元夕一眼。
这个小子,很快就要被那位王上任命为他的副将,然后安插在他的军中。
安插就安插吧,若是他范立业不安插人,那才见鬼了呢。
大典很快就结束了,范立业简单地说了几句之后,便命人开席。
毕竟是继位典礼,该有的庆贺是必须要有的,虽然此刻的他对于云上城那边很是牵挂,可这酒,该喝还得喝。
酒席过半,突然一人闯入殿中,高呼急报。
吕一平定睛一看,连忙站起身来问道:“老三,你怎么来了?可是平南城出了什么事?”
来人正是郑叔远。
郑叔远双目通红,顾不上向范立业行礼,几步跑到吕一平身前,虎目含泪道:“将军,大哥,他,他……”
“伯昌他怎么了?你快说!”
心中咯噔一下,吕一平把住郑叔远的胳膊忙问道。
“大哥他遭人暗算了!”
哐当一声,范立业手中的酒杯掉在了案桌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