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雪拿起桌上的干果吃了两个,学着她的语气说:“呸!你懂个什么!你以为世上活着的人都那么在意名节,气节,你呀,还是见识少。雪姨问你,你知道不雅公子,那你知道金光鉴胖三斤吗?”
百里怒云心情涌动,她说:“我没听说过,他是什么人?为什么叫三斤?不是四斤,不叫五斤,也不叫六斤?”
三月雪叹了口气,江仙就说:“一为数之始,九为数之极,二成双,三鼎立,四季轮流转,五伦为人,六道轮回,人有七情,路有八方。此数虽有定,但数有时候也只是一个概括。”
百里怒云继续翻白眼一脸不痛快,说:“我跟你们问故事,你们却跟我讲这些。江仙啊,你真该生作男人,到那学堂里教人子弟学数理。”
江仙也不客气,她说:“叫你没个正经,我就偏跟你讲正经的。”
三月雪说:“金光鉴就是嗜财如命的金一剪的小女儿。”
“唉,这么个人,我怎么没听说过?”
“因为早些年她就已经嫁给了望少城的城主骆哀。”
“唉呀!”百里怒云惊叫了起来,问道:“那个金光鉴今年多大?”
“应该与我差不多。”
“……那,那个骆哀岂不是和她爹差不多年纪?”
“我告诉你,那骆哀还是金一剪的老朋友。”
百里怒云说:“想不到啊!江湖奇人异士真是多。不过,那个金光鉴和鱼姨有什么关系?”
三月雪说:“我初入江湖的时候就听说过她的名号,那个时候她才十四五岁,鱼姐姐之子,苏载云的名号不雅公子就是她金光鉴所起。”虽然当年那苏公子也是招蜂引蝶,身边红粉源源不绝,而且苏载云此人好风月,文武兼备,分明就该是一个雅公子才对,结果这金光鉴偏偏给了人家一个“不雅”的名,是以对这名号厌烦的人到不是一个两个,又因那个金光鉴实在是个玩世不恭,放浪不羁,相貌粗鄙,颠倒黑白,不讲道理的胖女人,所以这才有了后来的“胖三斤”。
“据当年的传闻,不雅公子也必然是非常欣赏金光鉴的。两人本也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可是后来不知怎的,金光鉴认鱼隐姐姐为义姐,苏载云就娶了悬心门的穆亚凤为妻。”
百里怒云饶有兴趣,说:“想必那个金光鉴一定有什么非凡才能吧?”
三月雪想了想,对她说:“你再长个十几年,大概也就能成了她吧。”
“什么?”百里怒云大为不满,可外面鱼隐已经回来了。屋里的人闻声而起,这才发现外面的天不知何时已经暗了下来。她们纷纷起身正要往外走,三月雪在前面看了一眼,楼下的鱼隐微微抬手摇了一下,三月雪伸手拦住后面的百里怒云叫她们向后退。
楼下面的鱼隐高声说道:“送也送到了,可以回去跟你们夫人回复了吧。”尔后不知对方说了句什么,鱼隐笑着说:“婆婆我曾经也是走江湖的,有一两个江湖老友今日想起了前来探望,碍着你们什么事了吗?”又过了片刻,鱼隐叫他义子给烧点洗脚水送她房里去。百里怒云听声问是不是悬心门的人跟了过来。三月雪回头看江仙,后者大摇大摆走了出来粗着嗓子喊:“小哥,是不是你母亲回来了?”
下面的小哥应了一声,又问他有什么需求。江仙笑着说:“没有,我就下来走走。”就真的下去了。
“江仙姐姐下去做什么?”百里怒云向门边走了几步追问。
三月雪关上门抬头向上看,青豌也有些担忧,问:“难道有人在上面?”
接着便听“啪”的一声响,那真是狠狠的一耳光,一个人惊叫着从房顶上就落了下来。楼下的江仙闻声,故意夸张的叫道:“唉呀,这哪来的毛贼!”上去就是拳打脚踢。
三月雪听见了脚步声回头看,门就被鱼隐推开了。她一脸的得意神色,还像模像样的拍着手说:“没见过世面的东西,跟婆婆我耍心机,打不死你我都不叫鱼隐!”
百里怒云想出去看,鱼隐一把将她拉了回来说:“来,给你。”边上青豌赶紧给她看座上茶。
鱼隐没心情喝茶,她头痛道:“小妹我跟你说,那个宁老头,他拿着图纸去临摹了一份,小姑娘你不介意吧?”
百里怒云正打开了那图纸瞧,这张图纸上画的是她自安南长秋宫所得那幅图卷上那女人所配的短剑之上的装饰花样。百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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