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怒云在屋里转圈,就是不敢说话,商女喊到最后也是无可奈何,她指着门说:“好!看在时哥哥的面子上我今天饶了你!”这才走。百里怒云贴在门上听了半天,没了声音才长长的松了口气,里面的时兰涛都要笑疯了。她气坏了走过去说:“我现在发现你时公子怎么越来越坏了?”
时兰涛这才收敛几分正襟危坐,却又偷偷瞄了百里怒云几眼,见她气的不轻便起身倒茶装模作样的敬茶请罪。
百里怒云回头怒视,却见他手臂上缠着绷带,瞬间她内心涌出无语伦比的愧疚感,阴阳怪气道:“伤好了?”
时兰涛放下茶坐下来拿笔写了“无碍”两字,百里怒云看了一眼更是来气。什么叫无碍?怎么可能无碍?她气的说不出话来抢过笔就在纸上写道:“累你受罪,终会相报。”
时兰涛表情古怪,好像觉得百里怒云会写字是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似的。百里怒云看明白了他那眼神的意思便气恼道:“怎么?我当然会写字了!”
时兰涛微笑着点头,又写:“女侠欲为,小人相陪。”
百里怒云看着纸上“小人”二字,尖酸道:“不敢!你时公子都是小人了,我百里怒云还不得是贱民?”
时兰涛却写:“大丈夫有所为。”
百里怒云看了一眼,走过去说:“我听说了,你虽是真酒那老爷子的室外弟子,可你从不掺与江湖事。我也听说了,你并不是生来就哑,是有命数在身。不管是听说的什么,但你时公子绝对不该与我百里怒云是一路人。所以,我的事我自己会做,绝不再累你。”
听她这番话,时兰涛一时神情复杂的很,看着她的目光也很奇怪。百里怒云不知他在想些什么,只是她自己也有些不安,来回走了几遍说道:“我知道圣手阎罗的威名,我又不是要偷他们的东西,我心有疑虑,只是想自己求证而已。”
时兰涛摇头,却说:“有所为,有所不能为。”
百里怒云自认倒霉,不再多言转而跳上床去睡觉。时兰涛见状也重重的叹了口气,留了一盏灯和衣躺在临窗的卧椅上。
半夜里,百里怒云想偷偷溜出去,才刚到门口就被时兰涛拎着衣领扔到了床上去。她翻身欲起,时兰涛却是轻轻一跳把她给堵到了床上。百里怒云跳起身来一瞧,时兰涛一脸认真严肃的盯着她看,那表情几乎令百里怒云想将他掐死。当然,首先她得有那本事。
时兰涛无奈叹气抓过她手便写:“云堡之危,非你我所知。”
“哼,能怎么样?抓住我又能把我怎么样?”
她虽以前在云堡待过,可到底没在夜间来过这前院之地。而她,也不过是想探探这云堡有何不可告人的秘密之地。若不是有时兰涛在此,她也不必急于逃出此房间。之所以如此,也是因为她心里面觉得,实在对不起人家时公子。可她又觉得,时兰涛这般阻拦,一方面自然是因为他与云瀚交好。而另一方面是因为自云堡之名入江湖,还有人能活着闯进来,活着走出去的。她百里怒云有几分能耐?
但当晚她还是哪也没能去成,时兰涛就躺在她身边挡着床。
第二天一早,她迫不急待冲出门,却被商女撞个正着。商女拽着她刚想发怒,时兰涛就出来了。商女见状,拍拍百里怒云的衣服说:“好了,时哥哥起来了,你去打点洗脸水来。”还给了她一脚。
云官过来了一趟把嘉卉楼的事给商女讲了一遍,还说了下进度,此事官府是管不了,交给正法宫去处理。至于损失,看看正法宫是否能通融一下了。说完他问了一句:“什么时候与时公子成亲?”为这一句话,商女一整天都喜气洋洋,开心的像两三岁的孩子。
吃过早饭,商女要去趟嘉卉楼。时兰涛就牵过马带百里怒云出去向北三桥走。过了北三桥穿过一片农田再经柳江上的铁桥可到达夏川。起初百里怒云未太在意,直到他们马上就要到了薛府门前的时候她才惊醒,道:“你把我送到这干什么?”
她也觉得自己疑心的毛病是越来越重了,时兰涛与她共坐一匹马,只不过他在后面没有机会看到百里怒云说那番话时是如何的表情,但她却已经下手想从怀中掏出身上藏着的武器了。时兰涛在此时跳下了马伸手示意她也可以下来了。
在他们下马的地方有一间毫不起眼的小店,小到连个招牌也没有。如果不是有人带路她应该都不会往里面多看一眼。而时兰涛就这么带着她进了那个狭窄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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