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筑抬头看了他一眼却是忽然笑起来,坐在甲板上的辛红雪也听见了他的笑声。唐利川就更加糊涂了,朱筑又想了片刻,说:“唐少侠贵为正法宫之主,朱某只是飞龙堂一介弟子,有什么可以点化唐少侠的?您莫要开玩笑了。”
朱筑讲完就起身跑到后甲板去,唐利川去找辛红雪,后者问他跟朱筑讲了什么。他摇头说就想打听点消息,但对方并不买帐而已。辛红雪一听,笑道:“若是他真的以打渔为生,你还想与他们一起吗?”
唐利川就笑,但就严家湾来说,住在这儿的人不以打渔为生还能以什么为生?漕运吗?那也不可能交给江湖中人来管理吧?但朱筑的回答实在太暧昧了,不以打渔为生,那做什么能养活飞龙堂的人?卖买妇女?而既是飞龙堂相邀在先,他们至少要表态交好而不是表明彼此的立场吧?
真旗听他们如此一说就紧张起来说:“难道他们真的在做买卖妇女的勾当?”
朱筑的那条船算是严家湾中的中等大船,约有五丈长,桨手共二十二人,这样的大船应该不仅仅是用以载客而已。唐利川从来没去过渡口,更不清楚这样的大船一般会用来做什么,就算心里奇怪,也只能自己闷头奇怪而已。
飞龙堂在龙门湖的双背岛上。这双背岛远看如桃,近处瞧似是一个山包,外围种了密密麻麻的黑竹,密不透风完全令人看不清里面是些什么。泊船之地搭建了四个木楼,上面有眺望台。
双背岛的入口是用木架搭成的六丈深木桥,且架子上爬满了葡萄藤,绿莹莹的一片与那竹林几乎融为一体。这个季节葡萄花期已过,藤上结了许多绿豆大小的葡萄串,阿真看了偷偷对辛红雪与真旗说她听闻这飞龙堂是杀光了双背岛上的十户人家才在这里扎的根。
若说这飞龙堂当真干着不见人的事情,这入口处便不该如此遮掩。哪个占山为王的人不是把进山的路修的光秃秃的以勉遮掩下有人潜入山中而不能及时发现呢?辛红雪他们抬头一看,这葡萄藤真真将这木桥挡的密实,外面一片事物都无法看见。
出此木桥,眼前豁然开朗,清风徐徐吹送着湖水腥湿之气。身边茂竹幽幽,清雅怡人,断不会叫人觉得这是一个贼窝。阿真看着兴冲冲的跑到前面去跟朱筑傻笑道:“哥哥,你这地方真好玩,风景又好,我以后能不能和我姐姐常来你这里耍呢?”
朱筑带他们刚下了木桥,往前面是一条深不尽头的小路,有着黑衣的人快步过来递给朱筑一根竹片。阿真跑过去时就是因她看到了这竹片,可她一踮脚,连上面的字都未看清楚。朱筑收下竹片转过头对阿真笑,说:“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阿真继续傻笑,说:“好玩的地方!嘻嘻!”手一扬就往前面跑去。原先跟朱筑打照面的人见状回头喊:“站住!”可阿真偏偏不听,继续甩着衣袖跑。
唐利川见了忙上去作揖道歉并要去追,朱筑就说:“这里虽不是要紧之地,可也设有些个危险的地方……”他刚说完,就听阿真尖叫着浑身沾着灰尘和烂竹叶跑了回来。唐利川往前走了几步就见阿真慌慌张张奔了回来一头扎进他怀里大喘着气叫道:“有蛇!有蛇!我什么都不怕但我最怕蛇了!我的天啊!怎么有那么多的蛇!”
辛红雪似有所觉,真旗一听到蛇也是头皮发麻,脑子里自然而然就想到了在地宫里所见的那条白蛇。
朱筑身边的黑衣人笑着说:“小妹妹,还好你是活着回来的。”
阿真僵硬的笑着,她摇手说:“我……我命大着呢!”便拖着唐利川往后面走去。
那条小路一直往前会经过四个木楼,来往有红黑两色衣着的弟子巡看。那黑衣人到第四个木楼时就与朱筑分别,他们再往前走到第五个木楼时就拐了进去。除了院子的开阔空间外,其他地方都长满了竹子,可谓无处不竹,无处不清幽。
那个木楼并无什么特殊之处,只有进门的地方挂着一个“刑杀”的牌子。真旗知道这块“刑杀”匾的来历。这是以前屠光号在武林正道行走时的队伍名称,他们以“刑杀”为名,杀了许多罪有应得之人。而屠光号自己却是被自己的功夫杀死于自己的地盘上。这个匾是谁写下如今已不重要了,可真旗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东西会出现在这里。还是这个李闼为了缅怀自己的恩师?
朱筑往里面一指,说:“请进吧,家师片刻便到。”
然而,木楼里面却是放着一张竹床,那床上躺着一个人。那却是一个死人,只因他的身上盖着一条长长的白布。尽管竹床下摆放了许多的香叶,也难掩尸体散发而出的腐臭气。
唐利川看了一眼扭头看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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