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条极白极净的丝带,如同她手中的剑一样纯粹。因为白,红薇的心内不安。那白与红唇,与红色的衣裳形成极大的落差。太刺眼!世上不会有如此巧的事情,莫非她也害怕见到红色?
薛常情的剑露出一尺来长,白刃上没有多余色泽,甚至看的久了只会让人怀疑那真的是一把剑吗?看着竟像是玩物一般。
“你所演是何剑法?”她启口问道。
百里泉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仍面带微笑,说:“人间三月雪。”
薛常情听了却是一笑,她的红唇微微扬起,笑容竟是美的叫人心醉。她说:“人间的三月雪,桃花雪。何其不幸。”
此时此刻的薛常情,就连那一声冷笑也是叫人觉得美艳非常。她本不屑那娇柔的桃花,又岂会怜那晶莹的桃花雪呢?
百里泉也笑,回道:“常情,岂知常情也。”话及此此,薛常情不知是因怒还是为一了眼前之事,红袖一抖,长袖中的剑又向外吐出了半尺来。百里泉亦毫不含糊环刀轻掠而出,身如疾风卷雪,刀光纷纷扬扬将薛常情笼罩在一片杀光之中。步步惊心!但这薛常情亦不简单,只见其扬起手中白剑,剑吟尖锐,身如走蛇穿过眼前纷飞大雪避过无数虚招直取百里泉性命。
那百里泉抱身一跃,如雪中之狐敏捷避开了薛常情的一剑。两道艳丽的身影在交错的瞬间,二人几乎同时旋转手中兵器刺向自己的斜后方。但,薛常情轻声一喝,手中长剑轻轻一甩如蛇尾一般在百里泉后背上扫出半尺来长的伤口!红薇怕极,当即喊道:“公子,小心!”
薛常情手中之剑咻咻作响,那翻飞的红袖挽着甚妙的花来,她款款转过了身去盯着百里泉。后者尽管身上负伤可也极力站稳了脚步,血水虽肉眼不见,却在片刻之后缓缓滴落到地面上,斑斑驳驳,看的分明。薛常情透过那一条白纱看着他,心知那剑法之妙,岂是她能对付?若不是身中扶风柳之毒,方才死的人或许是她了。正是因为心中明白,却也愈加不快。故而她抬起了手中剑,示意百里泉再战。
她的脸上冷若霜华,唇上涂着鲜艳的色彩。纵是美的不可名状,却如身披血衣的嫇娘!百里泉不听红薇再说什么提刀纵身再起,刀风阵阵,形影扑朔,已是最后的搏杀!
木屋之内,两道红影互聚互散,剑吟刀号,好似难分上下高低。而二人的速度已经到达极致,快的令人难以捉摸,只听得那兵器交接之声乒乒乓乓一通响。原本已负伤的百里泉却是丝毫不落下风。杜晦也不免心中焦虑。
忽而,百里泉饱提内力,刀锋之上的气息陡然加重了几分,这刀却是更加快了。
杜晦越看越是担忧,他本身并不在任务当中,只不过是用来保护薛常情而已。只是如今的情况他又如何插得了手?而且他原只在意着大小姐的情况,却是偶然一瞥,正见着那绿裙的姑娘一双圆眼正怒睁着盯向他的位置,杜晦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这么半天那小姑娘一直也防着他,手中还紧紧攥着那把毒月小剑。
杜晦很少注意到薛常情以外的姑娘,而且对方的眼睛还是那样的凶猛,甚至还充着血丝,但仍不慌不乱像是在盯着她即将得到的猎物一样瞄着他。这让杜晦心中很不舒服,以致于他放弃了参与薛常情和百里泉的交战。
又听“当当当当”四声响,薛常情连接了四刀只觉手臂微酸,她的剑并不擅长接硬招故而借机向一侧闪去,只是她这一闪是因迫于无奈,落脚之地却是未选好。她本向门口处去,门口处淌着酒水与血的混和物,她这一脚下去却是一滑,身体失衡,险险摔倒在地。杜晦心中一呼拔足便奔去将薛常情揽在了怀中。
百里泉见状却是未追去,他四肢一提高声喝道:“哈!”手中之刀竟是转而劈向靠右侧的木柱!这木房只有两根大碗粗的木柱,先前他们二人在屋内招来式往,只因个个身手矫捷到也未伤这木柱半分,只是他这一刀何其了得,竟是一刀断了木柱不说,震的房屋也猛的一颤。百里泉当即提身再扑,一刀向上斜削去竟是想要连上面的房梁也一并砍断了!
阎王孙见状给吓的大骂着将刁鬼与周祖公往房外面拖去,可他的动作再快也快不过百里泉的刀锋!百里泉那一刀落下时本是虚张声势罢了,只是那一刀落下他却是威喝一声,一掌拍在刀片上,那刀瞬间碎裂成数十片飞射而出。杜晦给吓了一跳忙向后退去喊道:“大小姐!”
那数十片刀片齐刷刷飞射而出,阎王孙见时立即就趴到了地上。杜晦与薛常情往后一跳顺势拉上了门。只听刀片插入木门的声音,尔后又听阎王孙叫道:“嘿!你跑什么!”薛常情争着走上前去一剑劈开了门,只房间内已不见了百里泉,连同那两个小丫头也不见了踪迹。
阎王孙叫骂着说他去追人就不管周祖公与刁鬼了抱着刀也去翻窗。杜晦扫了一眼屋内的尸体后才看向薛常情,毫无庆幸语气的说道:“还好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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