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髻有些害怕的抬头瞟了秦牧一眼,就将之前想好的说辞咽了下去,只觉得手心里的汗,一波更甚一波。
以秦牧的聪明,她断是不能糊弄过去的,荷髻在想着这个所谓的合理的理由,过程确实前所未有的煎熬。
张了张嘴角,添了一下有些干涩的嘴唇,荷髻鼓足了勇气还是将话说出了口。
“我今天去了医院,身体有些不好,说是最近我的心情不好,对胎儿影响很大,这一段时间都需要静养的。”
这也不算是谎话,荷髻越是说到最后就越发的从容坚定,目光笔直的对着秦牧,男子的眼神也不似之前的气势强劲,看了一眼荷髻的肚子,之后视线就停留在怀里窝着的一副小女人模样的我身上。
荷髻这才喘了一口气。
“秦牧,要不我们不去了,我想留下来陪陪荷髻。”
这一说,可是把我的心给提起来了,荷髻都这样子了,我怎么有心思去参加花卉节日,这样的事情以后都可以去,眼下…
对于我的央求,秦牧向来是满足所有的,现在,他对于荷髻的状况都有些棘手。
视线又搁在了荷髻的身上,对上荷髻意外的目光,秦牧是慢慢的询问。
明白了秦牧的意图,荷髻连忙拜拜手,对着面前的一对出挑气质绝丽的人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真的,真的不用,”知道最后下决定的事情还得从我身上下手,荷髻的焦灼的视线从他晃白的西装上划过,停留在我精致秀气的脸上,“画知,你是知道的,这样我心里也不会开心的。”
楚楚可怜的眼神,再配上几分有气无力的脆弱语气,直接就戳到了我心底,原本的坚持一下就有些动摇了。
有些为难的看了一眼身边的男子,秦牧没有表示意思由着我决定。
我有些拿捏不定,看看他又看看荷髻。
最后,也不好再坚持,有些事情别人是无能无力的,这个世上没有所谓的感同身受,只有关不关心,仅此而已。
不求了解,但求理解。
“那好吧,就按你的意愿。”我说这话的时候,完全没有之前来到荷髻住所时,反应的那么小女人,没有主见的呆傻,冷静果断,俨然,就是秦牧刚开始见到的那个张弛有度,小心算计的画家大小姐。
我还是我,有棱有角,外表隐忍内心刚硬的女子,只是这一段时间,他的**爱让我暂时放下这些保护色,单纯的做着自己,秦牧说不来这一刻看到这一幕,心里是什么滋味,只是他幽冷的眼神告诉我,他断然是不喜欢这样的我。
私心里,他更希望我是一个没有翅膀的金丝雀,依附他而生。
“不过,说好了,你要照顾好自己,不然,我玩也不会开心的。”娇生生的话,带着些许任性的娇憨,就冲着荷髻去了。
秦牧前一刻还有些暗沉的眼眸,这一刻里面载的都是暖融融的纵容,一丝不快一闪而逝,快的就是他自己也没有抓住。
再次抬眼,清明透彻的眼睛里已经没有多余的情绪。
许是在沙发上做的久了,还是这个角度看厨房那边的动静有些不方便,男子交叠在一起刚劲有力的双腿,展开,换了一个姿势,又交叠在一起,视线,漫不经心的扫过桌子上荷髻方才放下的那杯只抿了一小口的牛奶,就久久的停留在厨房里那抹水绿色纤细温软的身影上。
荷髻买的东西也不多,菜也就是平常在超市里能见到的那些个,再加上她本就一个人没什么胃口,买的都是些清淡的蔬菜做起来方便。
碍于秦牧之前高调的宣布,我做的饭菜只能为他一个人,荷髻也是很有默契的记在心里,一顿饭,始终,我都是在打打下手,主要的还是荷髻自己来。
看着身边单薄削瘦的女子,熟练的摆弄着手里的锅碗瓢盆,我有那么一刻的恍惚,脑子里浮现的满满的都是肤若凝脂,娇红可爱的小丫头,一身裹着红袖边的小洋装,眉眼动人时初见的她。
心里一阵的酸涩,我会不会有一天还不如荷髻,甚至更加的凄惨呢,转身,回眸,入眼的就是一身白衣,仰仗在璀璨吊灯下的男子,一束束的流光打在身上,为着他的隽逸又添了几分不真实的感觉。
饭好了,端上桌,简单的清粥小菜,丝丝热气游离,一股子饭菜的香味传开。
我看着爽口开胃的饭菜,清澈月牙般的眸子里都是笑意,软软的,衬得整个人都温柔似水了些许。
大功告成,这才去了一遍的洗手间,清理了一下自己,这才迈着步子,翩姗而来,靠着秦牧,一起坐在沙发上,盯着他正在看的财经栏目。
扫了一眼饭厅那边,刚才收拾厨房的荷髻,已经落座,一个人坐在四方形瓷白石桌上,加上后面空间开阔的厨卫,骨间小巧的她显得有落寞有余。
没做多的停留,我心里明镜似的,收回了视线,映入眼帘的就是电视屏幕上女主持人落落大方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