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
态度不算好,但不管怎么说,也是变相的告诉了林存,这个老家伙要的不会和他的心心念念的人有冲突。
“我和你合作可以,只是我必须知道你的计划,以确保在这个过程种,她不会收到任何的伤害。”
林存一辈子都没有想过,这次站在利益的端口,他和别人的讨价还价,会成了他一生的悔恨,是想的太多,还是太少,知道生命的尽头,因为这个错,他都没有放过自己。
沉默了一阵子,这短暂的死寂,对于林存来说就是又一次生命里可喜可贺的胜算,他又捏到了敌人的七寸,胸口的气血翻腾,他似乎都看见了胜利的前景,在眼前浮现。
“也好,信任是合作的前提,再说你知道也无妨。”
话说的简单轻巧,只是真假就只有彼此心知肚明了。
切了电话,男子眼里闪着的油亮的像是狼一样凶狠,残忍的好斗气息一点点的消失,随着手机屏幕一同暗了下去,整个诺大的房间里又恢复里以往的漆黑。
久久的靠在床腰,坐在地板上,扯长笔直的让人艳羡的精瘦的双腿,一条腿随着身子的微微晃动,渐渐的收拢,抹了一只烟在无尽的黑暗里点燃,一丝星火,带着颓败的光芒和闪动跳跃的危险气息,在空气里弥漫。
男子一手搭在曲起来的腿上,夹着烟头,随意的坐着,这个时候他的脑子清晰的有些不正常,隐隐觉得刚才的一通电话之后,他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悄无声息的从他的身体里溜走了,可是怎么他抓不住那种微妙的感觉,说不清是什么。
一直坐着,带着几分自虐的成分,似乎自从接到了李舒音的电话之后,他知道了一个叫画知的女子待在离他仅是一个城市的距离,就再也没有好好的睡过一天。
现如今,那个号码又在黑暗里跳跃,他不知道,两天没合眼的身子,突然就带着一种飞蛾扑火,毁灭式的欣慰,喜悦,兴奋。
还是等不及了,怎么都这么着急,就他一个人不急。
一遍又一遍的手机铃声,响彻整个空间,在寂静的夜里越发的突兀,手机屏幕的光亮打在男子脸上,有一瞬间,林存觉得自己看见的是一张魔鬼的脸,阴森邪佞,带着一骨子变态的嗜血的欢
手一动,连忙对着手机一戳,电话接通。
“我还真是高估了你的水准,看来你也就适合待在你的小窝里,没有勇气战斗的狼,只适合寂静的死去。”
气急败坏的声音,多少还是带着一些面子上的自持。这样隐忍夹杂的感觉,突然,让林存有一种回落到真实世界的感觉。
“什么时间开始,不过之前,我想先去见画知一面,之后的,就是我们的事。”
坚决,果敢,这个时候的林存硬气对于温朗,完全是另一个人的感觉,没有往日里儒雅的影子。
“想见,只是奢望,现在的画知,不是想见就能见的,机会只有一次,我不能失去,等到他们回去,就不一样了,我不能等。这样,你先去格拉斯,等我的消息。”
林存之前查过,秦牧这次带着画知出来,表面上是度假玩乐,抵御能力最弱的时候,但是他周围百里都是秦家的暗士,任是他,若是被排除在外,想要接近还真的是没有多大的机会的。
一拳打在地板上,闷闷的一声,为什么努力了这么久,换来的还不如秦牧两个字重。
他就不信了,在法国他秦牧这个名字还能叫的响。
记忆拉回,林存看着街边熟悉的倒退的景致,兀自想着自己的事情。
眼看着就到了门诊处了,林存心下一阵子的担忧,恻隐之情而起,今天的遇见不完全是他一个人的策划,至少在街道拐角处,他是没有打算上来同画知打招呼的,那个奇怪的男子,出现的突兀,明显的就是冲着画知去的。
还有就是街道上,前后不一的人流,之前的时候,人少的出奇,似乎,就在为他和画知的相遇提供一些方便,之后,确实人头涌动,一心的撮合他们两个人,得多用心。
看来那个老狐狸还是出手了,不得不说他从一方面说,有些喜欢,尤其是抱着画知的那一刻,几年来心里空缺的地方,一下子就被填满了,舒服踏实,这是他离开画知之后不曾有过的感觉。
但是这一刻他有些迈不开步子,进了这道门,他和画知就是别人桌子上的棋子,他知道着对于那个女子意味着什么,秦牧那样掌控*强烈的男子,怎么会由着他的女人和着旧爱有半点的牵扯。
只是他放不开,画知,我真的放不开,心疼的无以加复,不想伤害,却是不得的伤害。
这些我年少时光里最温暖的人,内心的独白,都是在若干年后的物是人非里,一把录音笔说给我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