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能认倒霉,息事宁人。
脸上赔着笑,说:“大人若喜欢,卑职让人将这些好酒美人都送到县衙,另外给大人奉上一百两黄金,还望大人笑纳……”
手中多了一张金光灿灿的金票,递到流云风面前。
流云风冷笑:“区区一百两黄金就想打发本官,你们一年拿的祭英税可是几万两黄金,当本官是乞丐不成。”
李敢脸上肌肉抽搐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之色,随即隐去,赔笑说:“大人若不肯消气,卑职倒有一办法,定能消大人之气。”
说完,身形一闪,拔出帐中所挂配剑,掠出门外,朝那校尉一只手臂劈落。
那名校尉口惨叫一声,手掌被卸去一只,血飙了一地,不敢相信地看着这个一手将他提拔上来的督门。
李敢冷冷道:“要怪就怪你得罪了流云大人,去吧,从今天开始,你被革去校尉之职,领了这半年的粮饷,退役回家去吧。”
连流云风也没有料到会有此一幕,这李敢出手狠辣,绝无半分情面,可见是个心性极冷漠之人。
那校尉眼中闪过怨毒之色,瞪了帐中流云风一眼,拾起断掌,捂着伤口,踉跄而去。
李敢像是做了件微不足道的事一般,将刀上沾的血迹在鞋底一抹,提刀入了帐中,若无其地笑问:“大人的气可消了?”
流云风脸上已无笑意,站起身来,“李督门的手段,本官领教了,你手下校尉羞辱本官一事就此作罢,但你派军东城驱赶百姓一事,本官命你立刻收回指令。”
李敢笑说:“此事卑职可作不得主,卑职也只是奉命行事,一切都是鸿福将军的意思。”
“本官自会找他理论,在这之前,若被本官发现你再动东城百姓一根寒毛,绝不轻饶!”
说着,抬手一记拂风之术,将五米开外的帐营之上挂的那斩马刀吸入手中,一记劈斩朝李敢当头劈下。
李敢大吃一惊,本能地将随身配刀握在手中,举刀招架,只听见当地一声,气流以两刀撞击处向四周迸散,刮得两人衣衫猎猎,许久才平静下来。
流云风收刀,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随手将刀一甩,四尺长的斩马刀插入营帐青石地面,直没入柄。
然后,带着杜三一起出了帐营。
李敢站在原地,依旧保持着举刀招架的姿势,几名卫兵听见刀兵撞击的动静,涌入帐来,见李敢姿势古怪,一人忍不住走上前,才发现李敢持刀的手微微发抖,脚下的青石砖也像蛛网一般裂开。
“都愣着干嘛,还不快过来扶我坐下!”
坐在帐营虎皮太师椅上,李敢心有余惧地听着军营之外马蹄之声远去,看着地上没入青砖地面数尺的长刀,沉默许久后,起身出了营帐,骑上一头闪雷兽,四蹄生电,朝北城鸿福康府坻所在的方向急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