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聪慧过人,闻言已明白流云风的用意,激动地一抹眼泪站了起来,抱着流云风给她的小兽跑开,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身跑到流云风身边,紧紧地抱住他的大腿,好一会才松开,转身疾奔而去。
流云风看她跑远了,身体微不可察地轻轻一晃,立在原地片刻之后,这才走去牵马,拍了贺兰雪屁股一下:“能走了吧,身为婢女,却让主人牵马,成何体统?”
不等贺兰雪发作,将她从马背上拉下,自己翻身上去,也不去看她,独自朝南城门的方向走去。
贺兰雪身中迷魂药,几日之内药力都无法散去,逃是肯定逃不掉的,更别说杀了他,只能恨恨地跟在马后,看着骑在马上的他,发现他那双一路走来满是泥泞的长布靴上,竟凝结了一层白色的寒霜。
“你这不是帮她,反而是害了她。”
流云风背对着她冷哼一声:“迟早有一天,我会将这泯灭人性的刺门连根拔除。”
贺兰雪嗤之以鼻,一脸不屑。
目光无意中看见路边的一块岩石上,刻着一个若隐若现的古怪的标识,若不是仔细打量,未必能发现。
脸色微微一变,变得有些忐忑不安,心不在焉。
……
不知不觉中,两人一马来到了南门城楼下。
从城楼门下传来吵杂的声音,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
流云风勒马停下,远远地看着。
远处,杜三和程浩等几个捕兽人正在城下与守城军起了冲突。
城门下,只见那名叫程浩的捕兽人大声嚷道:“黄督门,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辛苦半年捕来的闪雷兽,让你一句话就给没收了,真当我们捕兽营的好欺负不成!”
“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跟本督门叫嚣,来人,给我掌嘴!”
一名士兵正要上前抽程浩嘴巴。
程浩抽出刀来,大喝一声:“谁敢动我一个试试!”
杜三脸色一变,低喝道:“程浩,你要干什么,快把刀收起来!”
黄彰骑在一头闪雷兽背上,人借兽威,倒也威风凛凛,见状冷笑一声:“一个戴罪之人,竟敢对本督门拔刀,看来你是嫌罪责不够重,来人,把他给我锁起来,移送军法,我让他这辈子都别想赎罪!”
杜三站出来,拦在程浩身前,沉声说:“黄督门,程浩拔刀是他的不对,怪我这个伍长没约束好,我替他向你陪罪,这头闪雷兽就算是我们兄弟几个孝敬你的,这事就这么算了吧。”
程浩拳头捏得吱吱作响:“杜三哥,你别拦我,十年了,我宁愿死在这里,也决不能让他就这么把你好不容易盼来的赎罪机会给搅黄了,大不了反了出城当山贼去,也不受这窝囊气!”
说着,不顾杜三的阻拦,冲那黄督门大喊:“黄彰,你这只鸿福康养的疯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受了鸿福康的命令,故意为难杜三哥,那鸿福康十年前答应过杜三哥,捕足一百头闪雷兽,还杜三哥自由身和功名,如今放出你这疯狗来咬住不放,出尔反尔,他有种的倒是自己来跟杜三哥对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