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流云孝,堂堂左相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手掌三军,心境之坚固,有谁能轻易撼动?
他脸色沉了下来:“你还没有资格问我跟你母亲的事。”
流云风见流云孝脸色沉了下来,知他已动怒,却浑然无惧,又问:“什么时候才有资格,要像大哥一样成为功高盖世的少年侯之后吗?”
流云孝目光变得冰冷:“少年侯岂是什么人都能当的,人的野心与他身份不匹配的时候,往往不会有好结果,我的容忍是有限度的,不要试图挑战我的底线,去吧,顶撞你长母的事,我暂且记下,人无信而不立,你跟鸿福娇的婚事既然已经定了,就由不得你胡闹,挣了功名,回来成婚。”
流云风暗叹一口气,流云孝的意志就是流云家至高无上的家规,又岂会因他几句话而更改,多说无益,转身离开。
………………
流云孝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陷入了沉思中。
易老头从门外走进来,垂手低头站立一旁,“老爷,风少爷心思细腻沉稳,看似胡闹,其实不简单,刚刚我试探他,瞬间被他识破,光凭这一点就能断定他此时的修为已远超嘉少爷,只怕真的已经被他解开礼字禁,若不出意外的话,解禁后的修为虽只有见性境,却已可跟普通知行境高手抗衡。”
流云孝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叹了一口气:“这两兄弟连性子都像极了栖凤,外表温和,骨子里却刚烈难屈从,偏偏资质又是如此惊人,莫非当年我真的做错了?”
“老爷子也是为了家族的兴旺传承,只能怪两位少爷生不逢时,当年四亲王何尝不是天资过人,在朝中声势一时无两,若不是老爷你顶着满朝文武的压力,坚持立嫡,为圣上扫清障碍,又岂会有如今的天下大治?这是儒门根基,扶长不扶幼,立嫡不立庶,老爷千万不可有丝毫动摇。”
“我也就是随口感叹一下。”
流云孝很快恢复了他不动如山的沉稳淡漠,走到书桌前,提起毛笔,在宣纸上泼墨挥毫,刚劲雄浑的字体跃然于纸上。
易老头悄声问:“要不要派人暗中监视风少爷?”
“不必了,他虽是庶出,却也承载了我流云家一部分气运,已有前车之鉴,我不想再重蹈当年覆辙,否则玉石俱焚,再生变故,败了我流云家气运,反而不好,先由着他吧,耀儿如今气候已成,谅他也翻不起大浪来。”
“只怕夫人那边不肯罢休,听说九王府那边已经派人追杀风少爷,只是无功而返,九王府的侍卫长杨长胜似乎还中了一种奇怪的毒,失去了短暂的记忆,风少爷背后,怕是另有高人相助。”
流云孝冷哼一声,“若没有人在背后扶持,他岂能在短短的一年时间里轻易冲破封天礼字禁而不受禁制寒气的反噬,如今的他,气运正旺,已不是想压制就能压制得住的了,她怎么就是不明白。”
“难道老爷也不知风少爷背后的人是谁吗?”
“这些年我一直向圣上提议罢黜百家,独尊儒术,招惹了不少鼠辈,他们不敢明刀明枪与我敌对,便想通过这逆子来乱我流云家气数,我岂能无所察觉,只不过在对方还没有真正显露身份和意图前,我不想打草惊蛇。”
有一句话流云孝没有说出来,自从八年前流云登拼死撞响八次天钟惊动了圣上之后,圣上就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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