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角,这会儿见她杀了那突厥恶贼,又畏缩缩围了过来。
一个老汉颤颤说道:“姑娘,你是来救我们的么?”
“正是,咱们被抓的乡亲都在这里吗?”
那老汉听了大喜,领着一众俘虏,连连叩头不止。又说道:“全都在这儿啦。昨天还有两个营帐,今日被蛮子打死了一大半,营帐就合并了。”
宇文剑雪听着眼泪将落,又想起方才那抹剑自杀的妇人,心里直发狠,想今晚不将这些突厥狗烧成碳灰,怎么能消得心中这口恶气。
安抚了众人,她又简要叮嘱一番便往出去走。
一到门口,舞马领着众人,披着袈裟已经行了过来。
刘文静把门口两具尸体丢进营帐内,怪道:“就说你毛毛躁躁的,这些处理不干净,叫人发现岂不坏事。”
又见宇文剑雪眼眶红红的,便问道:“又怎么了。”
“突厥人使阴的,害死一条人命。”她便将方才发生的事简单几句叙了。
“叫你别着急的,”刘文静脑袋往营帐中一探脑袋,只见一众伤痕累累的俘虏眼睁睁看着自己,连忙缩回脖子,“不会害得咱们做不成神旨罢?”
“师傅!”
“唉……为师知道你尽力了,打仗了,哪有不死人的道理。你多瞧几次,也就习惯了。”
……
舞马叫一众兵士等在营帐外,自己当先一步,走入俘虏营帐,且不提满屋的俘虏如何瞧他。
却看见头顶虚影上忽然射出一道光幕,眼前又是一行小字:【六十三】【全部】。
舞马打量一圈帐篷里的俘虏,很快点清了数字,果然是六十三人。心中暗道:“这便是应了我先前的推测,一个都不能少。这倒正好,我也不想将哪一个丢下去。
便是在这些突厥人眼皮子底下,将被俘的百姓全部救出去,那才叫做本事,也好让这些突厥人知道厉害。”
正寻思着,忽听门口有兵士道:
“舞郎君,快看外面!”
舞马走出去,抬头往天上瞧,又是一大片云团已经飘到月亮不远处,这次若是再被遮掩了,又不知还要等多久。
“俘虏既已寻到,那便不必耽搁时间,”舞马看着夜空,心中暗道:“月亮等不住,李世民想必也等不住了。”
正要命十个领队带着备好的火料各自领兵散去,远远瞧见一队巡逻兵往这头行了过来。
青霞忙自告奋勇要引开突厥兵,又被舞马拉了回来,“你给我待着罢。”
舞马却叫宇文剑雪独个过去诱敌。
宇文剑雪窜出营帐之外,随即化作飞行的掠影,循着四周营帐间的暗处,几下凑到巡逻兵队近处,故意露了一瞬影子,叫那巡查兵头子手指着追了过去。
待突厥巡逻兵身影不见,再看天空,已是乌云挂月,舞马当即沉声命道:
“放火——能烧几个算几个。”
……
晋阳北城门。
李世民、裴寂,率着李渊麾下一众武将牵马当前,身后是整装待发的一千轻骑三千步兵。
李世民实想拉出三千轻骑浩浩荡荡径直杀入突厥营中,可惜晋阳军没这么厚实的家底。
众人来到这里,已不知等了多久。马儿都有些焦躁了,不停晃动身子。
“二郎,”
一名将领与李世民说道:
“总这般等着也不是个事儿——不若我们从东门悄悄潜出去,绕道行至突厥大营附近再隐匿起来,待舞郎君火把一举,便可瞬时杀入敌营之中。”
“月色尚清,视野明阔,”李世民摇了摇头,“我们大队人马出城,必然会被突厥暗哨发现,反倒会连累舞郎君。”
……
裴寂似乎也不像往前那般沉得住气,一把一把捋着马鬃,不住地向大队身后张望着什么。
李世民几次问他,他只说没什么。
“裴公,你看那边。”身后亲卫凑上前与裴寂说道。
裴寂顺着瞧去,只见一人骑马独行而来。只看那人身形,便知是戴胜来了。
等戴胜来到近前,裴寂将他领到无人处,斥道:“你来干什么。”
“为裴公效力。”
“胡闹,伤好了么。”
戴胜垂首,双手抱拳:“裴公,就让我去罢。要不然,谁来护您周全。”
“非要我绑你回去?”
“裴公,”戴胜说,“若是不走这一遭,怎么能入得了大唐塔?”
“你这两日立的功劳还少么?唐公不松口,到底不成的。”
“一次不成,就两次,两次不成便三次,总有成的那一天。”
裴寂正苦口婆心劝着,城楼岗哨来报,突厥大营那方已现火光。
裴寂要归队。戴胜忽然跪了下来,一声不吭。
裴寂这才说道,“有两件事你千万要记着。第一,命是最当紧的。第二,紧跟二郎,这是唯一的机会。”
戴胜叩头拜谢。
……
“全军听令!”
李世民马鞭扬起直指北方火光冲天处,
“骑兵先行,步兵紧随,我们直杀突厥大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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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头顶星星的人,或许是一件幸运的事。
————摘自《先知舞马实验记录合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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