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阻挡他能看清每一个角落,每一个细小之处。
当然,他第一时间注意到的是,石台上的修长之物正是自己的躯体。
“灵魂出窍了?”
意识到这一点,舞马心里第一个反应不是赶紧钻回去要不然鬼差会来拘魂什么的,而是觉得这种玩法还挺新鲜的,比自己第一次打尸怪有意思多了。
他驭着灰龙往自己的面庞瞧去。
可以肯定的是,穿越似乎是穿越了,肉躯却还是原来的。
脸还是原来那一张。
英俊,帅气,潇洒,放荡不羁。
眉毛笔直的像一把剑。
上大学的时候,有个女生曾说过舞马的眉毛肯定每天都要修理的,不然不能这么齐整。
天地良心,舞马的眉毛打从生出来就是这样的。
再看舞马的眼睛,此时虽然紧闭着,但只看眼眶的轮廓和狭长的眼缝便可以想象这双眼睛一旦睁开,必然目光深邃、气质迷人。
山岳般高耸的鼻梁,棱线清晰分明的嘴,让舞马真的很难从这张脸上挑出瑕疵。
舞马观察了很久,才恋恋不舍地从英俊的面庞上挪开视线。
接着往下看,舞马几乎赤光着身躯,只用一小块黑布遮住了下面。
他的身体经过了末世的重重考验,经过与尸怪没完没了的战斗,练就的魁梧结实,散发着浓烈的男性荷尔蒙气息。
当然,如果再仔细瞧一瞧,比起穿越之前,他的身体多少瘦削了一些。
他的脸色也比从前更苍白,嘴唇略微有点发紫,身上血迹斑斑的,显然遭受了非人的虐待。
“没想到,”舞马从上到下仔仔细细地打量,“自己看自己,还能百看不厌。”
把视线从迷人的身体上挪开,观察他躺着的石台,上面亦是布满了许多血迹。
血迹顺着石台上复杂的纹路延展,绘制成一幅隐约有点熊的轮廓,又带着旁的背景的图案。
“石台就是祭台吧。”
舞马很快想明白了。
很好,你们就是这样招待穿越友人的。
没有掌声,没有鲜花,没有接风宴。
只有两个祭台。
没错,舞马祭台的旁边,还有另一个祭台。
那祭台上面空空荡荡,却擦拭的一尘不染,与舞马这边鲜血淋漓、脏兮兮的状态形成了鲜明对比。
舞马的祭台自然要来献祭舞马。
那另一个祭台有什么用。
会不会是当初建祭台的时候富裕了不少材料,就多建了一个。
又或者,它是舞马祭台的女朋友。
要不然为什么把它打扮的这么干净。
又或者,以后还会有别的祭品?
舞马驭使灰龙向另一个祭台游去,在祭台上撒泼打滚一番,却一无所获,只得反向自己的身体游去。
他张开龙口,试图咬醒陷入沉睡的身体。可尖锐的牙齿方碰到肉躯,才发现只能一穿而过。
约莫在一炷香的时间里,舞马尝试了唱摇滚乐、意念发功、灵魂鄙视等各种方法,却始终没有触发身体的任何反应。
“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要不然就游出去瞧一瞧。”
舞马便驭着灰龙朝密室门口游去,原打算穿门而去,却不料靠近门板的时候,上面亮起一道藤条模样的古怪图案,当间射出一道血光,端正击中了灰蛇。
一瞬间,舞马有种被雷劈中的错觉,萎到地上哆嗦不止。
“谁?”
门外传来一个男子声音,“谁在里面?”
紧接着,门被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