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琼没有理会毛澄,这种涉嫌谋逆的人,谁敢与之有牵连。
毛澄顿时如泄了气的气球被锦衣卫提走。
无独有偶。
杨廷和这里刚起床,正问着自己弟弟杨廷仪:“大宗伯那边可有消息传来,李言闻死了没有?”
“还没有,想必消息就在这几天,不过,愚弟不是很明白的是,宫中太医何时高明到如此地步,张永既然重伤,居然到现在还没传出重伤不治的消息来?”
杨廷仪回道。
杨廷和目光凝重起来,突然说道:“不好!我们也许是真的被朱厚照给算计进去了,快,快把准备好的毒酒拿来!”
但这时候,杨府的管家则来报说:“老爷,锦衣卫来了,说是奉旨拿人!”
杨廷和则已经把毒酒接到了手里,但看着毒酒,他一想到自己就要死去,就有些不敢,颤颤巍巍地抖着手:“廷仪,你灌为兄吧。”
杨廷仪则回了一句:“是!”
然后,杨廷仪接过毒酒把酒递到了杨廷和嘴边来:“兄长请张嘴。”
杨廷和则本能地紧抿着嘴,然后叹了一口气:“这酒加了毒,闻着都不香了,老夫实在是喝不下去。”
而这时候。
锦衣卫已经闯了进来。
虽然朱厚照没有出动豹房的边军,但江彬依旧是锦衣卫都指挥使,朱厚照为防有失,就让他亲自带人来抓杨廷和。
所以,这时候带着锦衣卫进来的就是江彬。
江彬直接拿出了驾贴:“奉旨,拿逆党杨廷和一族!”
杨廷和则干脆丢了毒药,想去撞墙,但最后还是把脚收了回来,想着估计会很痛,也就只直接跪了下来:“江公,求让仆见见陛下!仆有话要说!”
然后杨廷和就哭了起来。
“我要见陛下!”
“我要见陛下!”
“我为大明流过汗,我为大明分过忧啊!”
即便是杨廷和被带走后,他也不停地呐喊了起来。
当日。
整个杨廷和一党被全部捉拿。
这里面自然也包括大学士蒋冕与梁储。
而王守仁也于这一日来到刑部大堂,正式开始准备会和大理寺与都察院的堂官会审杨廷和一党弑君一案。
“这是圣旨,陛下已命我为刑部尚书,你们让开!”
王守仁来到刑部正门外,把圣旨拿了出来。
巧合的是,刑部尚书张子麟这时候正乘轿而来,见此,忙下了轿:“伯安?何时你成了刑部尚书,今日来衙,我看见锦衣卫缇骑四处,正疑惑京中有何大案发生,自刘瑾被伏诛后,还没有人如此猖狂过,搞得京城人心不安,难不成这事和你有关?”
这时候,司礼监的一内宦走了来,展开圣旨念了起来,内容是罢免张子麟的刑部尚书之位。
张子麟也算是老臣,倒也从不结党不站位,但他见自己被突然罢免还是有些生气的,接过圣旨来一看,道:“陛下这是要做什么,罢免老夫,老夫无话可说,为何任免刑部尚书不经廷推!这简直是荒唐!伯安,你竟接此中旨上任,就不怕被群臣所指吗?!”
张子麟斥责起王守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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