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到时候发生战事,究竟会靠在哪一边。
“凡夫俗子在旁,何不看戏。”谢钰慢慢地喝着酒,细细地说着话。
王毓很欣赏谢钰,每次谈话,都能让他收获颇多,这也是他很奇怪的地方,自己大了不止对方十多岁,可身处局中,既想为仕途宽广尽份力量,又想着到底依附谁,才能明哲保身,何不看戏,这要多大的沉稳,才能说出如此话语,让他心里顿时就豁然开朗。
“刺与肉不可分,怕不能静心看戏吧!”王毓夹口菜,看着酒杯说道。
刺代表了谢府,肉代表了王府,这两个大族支撑着王朝半壁江山,就算想置身事外,恐怕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谢钰哈哈笑道:“既然不可分,那不如一起看戏!”
“恐怕这刺,立马就要伤人了!”王毓食指在酒杯上转着圈说道。
“哦~”谢钰吐口酒气笑道:“看来早就想好了,既然想拿这刺伤人,也要看看这刺愿不愿意了,说不定,还会伤了自己!”
王毓抬头,眼中惊异。
谢钰微笑,闭嘴不言。
“可若是伤了自己,必要牵动四方,伤的太重,岂不是失去根本?”王毓犹豫了半晌,还是说了出来。
这话很有道理,王谢两家赚下如此声望,无非是依靠在司马家这颗大树下,伤了根系,树木枯萎,自然不好在乘凉,这不是简单的政治斗争,而是攸关两族的发展。
谢钰岂能不明白,对于王谢两家的强强联合,他真是不看好,不说以九品中正制取士的狭义,单说不看大势,光想着保护自己,不寻求发展,怎么能更壮大,其实,说白了,王毓的见识远非他所能及,就因为自己的想法不会局限在特定的圈子里,才会有出人意料的说法,这就是他的优势,也是王毓一辈子不能企及的高度。
“兄长就没看见那边还有大树吗?”谢钰说道。
“换棵树?”王毓眉头有些紧锁,喃喃自语。
“兄长要是不怕热,也可远离,遮个凉棚看看,狂风暴雨后,必有颗枝繁叶茂,到时候在去也不迟!”谢钰提醒道。
王毓眯着眼叹口气道:“你能吗?”
“能!”
“既然已看透,心中是不是早有打算?”王毓又问道。
谢钰点点头,没有言语。
王毓做不了王府的主,谢钰也不能,两个人坐在这里,无非是讨论下眼前局势,四大家族反不反,通不通敌,其实并不关他们的事,司马元显与楚王相争,这才是放在眼前的大事,既然谢钰都有了退策,王毓岂能乱投门户。
这不代表着王毓是被谢钰说动,以他的学识,这种态势自然明白在心,两边都不依不靠,或许才是真正的大道若隐,作壁上观。
“钰哥儿小小年纪便有如此成就,真是天理难容啊!”王毓似乎想通了,敬杯酒调侃道。
“兄长如此夸赞,真是好有见识!”谢钰恬不知耻地回应。
“哈哈哈哈,真是有趣,为兄先在此庆祝钰哥儿升官发财啦!”
“同敬,同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