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败家儿子,虽然他不说多少钱,但铁定贵。
看着高建国一大坨地往脸上涂,她心疼。
“我这以后也得多擦擦了,免得以后走出去,知道的是夫妻,不知道地还以为是爹领着闺女呢”,高建国对着镜子仔仔细细地把全脸都抹了一遍。
又把手凑近鼻子旁闻了闻,别说,这玩意还怪香的嘞。
谢红雁本来心里还有些心疼,听儿子他爹这么一说,笑得嘴都合不拢了。
还挺有眼光,她现在走出去,谁不说她年轻啊。
上次还有个婆婆问她是不是还要结婚,要给她找个对象,天晓得,她儿子都已经这么大了,马上要读高中了呢。
“怪谁呢,谁叫你自己平时不注意,就说那冬天吧。叫你涂点雪花膏,免得脸裂了,喊都喊不应,等脸上干得疼,才知道搽”。
说着浪费钱的高建国,第二天到底是把包提着上班了,一路上提心吊胆的,生怕磕了碰了,这要是刮坏了,他要心疼死。
一到办公室就迫不及待地显摆一圈,尤其是要先到副校长那里转一圈。
得瑟的不行。
副校长一瞅高建国那表情,就知道他没憋什么好屁,还寻思呢,又要显摆什么。
余光一瞟,知道了,高建国啊,是来他这炫耀自己的包来了。
估计就是等着他问吧。
哼,他才不让高建国如愿呢,把脑袋往旁边一撇,装作看不见。
副校长没搭理高建国,办公室的另一个女老师倒是开口了,“高校长,您这是换了个新包呢”。
高建国本来看副校长不搭茬,心里有些不上不下的,一看有人问,又眉开眼笑起来,“是呢,之前那个包不是旧了嘛,我儿子看见了,就给我买了个新包”。
“本来是觉得挺浪费钱的,但是孩子买都买了,也不能辜负他的心意不是,只能用了”。
“您儿子这是孝顺呢,这包怪贵的吧”,女老师寻思,高建国他儿子不是叫高小胜嘛,以前她还教过呢,也没看出多天赋异禀啊。
看来这画画还挺有前途的,这才多大啊,居然能给他爸买包了。
虽然是奉承领导,但是说这包贵她是绝对没有夸张的,就这皮子、这走线就看得出来便宜不到哪去。
得跟高校长关系搞好点,先不说他是这学校的一把手,就说她还想找高建国取取经,看看能不能叫她家孩子也去学学画画去。
高建国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没说出这包一千五百美金的话,一方面是说了别人可能也不信,另一方面也是不想太过露富,虽然想炫耀一把,但分寸还是要拿捏好。
“就是说啊,五六十块呢”。
“嚯,顶我两个月工资呢”。
副校长默默地翻了个白眼,他就知道,虽然眼睛不看他们,但耳朵可没闲着,全程都竖着耳朵在听。
狗屎的高建国,就是说给他听的吧。
他可不羡慕,高小胜论成绩可比不上他儿子,迟早有一天他得把高建国这个老登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