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他们自己家的人,这狗谁都咬。
恪儿每次路过艾山江家门口的时候都提心吊胆的。不过,百密有一疏。这天正在他家对面跟孩子们玩“毕什”(就是羊腿关节的一块骨头),那条恶狗不知怎么挣脱了绑绳径直冲上来,在恪儿的左胳膊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恪儿飞起一脚踢在那狗的肋部,那狗吃痛跑开了。恪儿再看自己的胳膊,两排深深的牙印儿,还在往外渗血,牙印儿之间乌青乌青的。
回家以后,王戎和马筠看了都很心疼,急忙找东西清洗包扎伤口。马筠找来一些草药,嚼碎了敷在伤口上。对恪儿说道:“疯狗的牙齿是有毒的,如果不解毒,你也会得疯狗病。”
恪儿大概吓坏了,一声也不吭。白脖儿在他身边转来转去,表现出很关切小主人的样子,嘴里还时不时地发出声音。
小孩子伤愈的很快,五六天以后,恪儿的伤口已经结痂了。他也很快忘了那些伤痛,又快乐地玩耍起来。打那以后,白脖儿更是整天不离恪儿左右,俨然成了小主人的一个尽忠职守的护卫。
可是,谁成想正是这白脖儿惹下了祸端。就在恪儿被狗咬伤后不久,白脖儿居然把艾山江的弟弟艾力给咬了。起初也没当回事儿,而且着实让恪儿出了一口恶气,白脖儿给他报仇了。白脖儿一向名声比较好的,以前从来没有下口咬过人,至于这一次为什么这样做,看起来狗真是通人性的。
艾山江的父亲热合曼,是本地最有势力的家族的族长。他的儿子被别人的狗给咬了,在他这里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热合曼立刻拿了弓箭,尽管两家离得不远,他还是骑上马冲到了王戎家门口。
马蹄声惊动了白脖儿,他吠了两声跑出院子。
热合曼二话不说,拉弓搭箭抬手就射。白脖儿见状拔腿就逃,可惜还是晚了,一箭贯穿了后腿。
看到一箭没有射死那狗,热合曼有点儿吃惊,紧跟着又是一剑射出。
这一箭加足了力道,直奔白脖儿的胸口而去。就在插入他胸膛的那一瞬间,“啪”的一声响,另一支箭从侧面飞过来正中箭杆,双双落在尘土里。
热合曼大惊,回头看时,只见王戎握着弓立在自家院门里。因为王戎和马筠平时都是牧民打扮,从来没有在任何时候显露过武功。所以库尔楚村没有人知道他们会武功,更没有人知道两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热合曼知道,能够后发制人,射落自己的飞箭,绝非一般的猎户紧靠箭术能够做到,此人武功深不可测。
虽然有些胆怯,但是热合曼一向飞扬跋扈惯了,此时当然不会露怯。他大声呵斥道:“你的狗咬了我的儿子,就该死!”
王戎道:“我愿意为你儿子治伤,再赔给你一只羊,请你放过我的狗吧。”
热合曼知道遇见了高人,况且对方也给足了自己面子,于是说道:“好,汉族人是我的朋友,我不能欺负你。今天就把羊送到我家去吧!”说完冲着白脖儿拉了一下空弦,吓得白脖儿又退了几步。热合曼得意地仰天大笑,调转马头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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