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弗神色自若地对答前来搜查的兵卫,毕竟这里是皇后居所,一般人也不敢乱闯,皇后手段狠辣,得罪了只怕下场很惨,且也没由来这么晚跑出去。只得作罢。
玄贞见人远去,迅速起来,手书几封信,藏好。
“进来。”
胡弗推门进去,见玄贞在烧衣服,背对着他道:“我知道你有本事不让人发现。”
胡弗点点头,催动手指。
玄贞看着胡弗,或许这世界上唯一可以相信的也只有他吧。
这么一想,忽然又觉得可悲。
忍一忍,玄贞还是回床头睡去了。
刚躺下,转了个身,方才想起胡弗还负伤,于是叫他进来。
“娘有什么吩咐?”胡弗一脸诚恳。
玄贞仔细打量了一番,发现他一点事情都没有,于是笑自己多管闲事,他可是妖子,怎么可能会负伤?
“没事,出去吧。”
胡弗愣了一下,“好。”
而后关上门,奇怪,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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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葬前几刻,文德元、文德昭回来了。
“宫中如何?”玄贞一身麻衣,站在灵堂门口问,胡弗居其后,漠然低首。
“说了些无关紧要的,算起来,若非我们多心,实在猜不透圣上的意思。”
文德元算是回来后第一次见到玄贞,见她多年依旧肤白貌美,颜色不改,只是眉梢眼角的戾气重了,回来便问这些事情,满腔关切话语莫名退回口中。
文德昭先是见了明宛,玄贞看着明宛使了一个眼色,自然是不让自己告诉文德昭她有孕的事情,几人略商议了一番下葬的事情,时辰已到,玄贞不等身为长子的文德元开口,便对门外仪仗、僧侣、抬柩的人说道:“启。”
文德昭看着妹妹一贯强势的样子,便也不多说什么,文德元捧着遗像和灵位,作为长子,自然要一路哭着,即便心有不快,也酝酿情绪准备哭了。
一路丧乐吹打。
玄贞身份尊贵,坐在马车里,一滴泪未流,早就叫人装作她的样子在马车里哭。
以前每年清明的时候,自己都会和家人去父亲坟前祭拜。
纵然风光大葬,死后不过一座土丘。
看着父亲长草的墓地,生前不见风光,死后更见没落,除了一个虚空的封号,一无所有。
因为一生没娶正妻,自己的娘不过是妾,或者说是更卑微的通房丫头,娘这一世都要争一口气。
终于得封夫人。
那时的玄贞立誓,必然要人前显贵风光,死后祭拜自己的人要排队而来,香火不断。
思及此处,玄贞笑了笑。
“好了,你别哭了。”
那女官擦了擦眼泪,接过玄贞递过来的手绢,“本宫需要你去通知一些人。”
女官看着玄贞缓缓从袖口拿出来的几折书信,上面的名字如雷贯耳。
“过几日你趁人不注意,速速去通知她们。”
“是。”
玄贞手伸回袖中,捏着最重要的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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