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声,有宫人在外面低声道:“圣上有疾,请皇后娘娘前去处理。”
玄贞放下书卷,看了一眼依斐,穿好袍子,拿着暖炉推门出去。
依斐看着她的轿辇远去,指间沙一般,可望,终究是,不可求。
是否,自己在她前世那么多次的离开,淑清也有一样的心情?
空荡荡的,是自己的,不是自己的,都无从去落笔了。
赶到金龙殿的时候,灵美人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而一边太医正在给明宪喂药擦汗。
“禀娘娘,是旧疾,臣等已经稳住病情,暂不碍事,只是,不能再行房事。”
玄贞点点头,坐上宫人铺好的坐垫上,悠然地看着地上的灵美人。
“既然没事了,要劳烦各位太医了。时间不早,你们先回去休息吧。”
等着太医一个个退去。
灵美人打了个哆嗦,知道自己是逃不掉了。
灵美人将长发高高挽起,只披了件纯白银丝掐花的宫装开襟长裙罩了件狐裘,看上去多么美貌单纯无辜,可惜了。
摄政王当日,也是这种居高临下的眼神看着犯错的在一旁瑟瑟发抖自己吗?
摄政王欢看人穿白裙,侍女们按着他的吩咐用上等的珍珠和白水晶来装点家伎们的发髻和首饰,一边看一边笑:“明明是个小浪货却生了副清纯无辜的容貌。”
那些家伎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强烈的对比愈发激起男人的欲,只想狠狠地欺辱她,让她沾染上尘世的不堪和悖伦,要玷污她们的灵魂和肉体。
摄政王侧头一笑:“若非你出身是宰相府,你觉得你和这些家伎有什么区别?”
玄贞闭上眼,这般安静却让人毛骨悚然。
长久无声的威势,让灵美人彻底崩溃,止不住开始哭起来。
“我…。嫔妾…。”
玄贞底下眼,看着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顺的美人。
“嗯?”
“嫔妾自知,死罪难逃,嫔妾……”
“本宫说过治你的罪吗?”玄贞看着灵美人,似笑非笑。
“嫔妾…。”
“你叫什么名字?”
“柳…。柳真。”
玄贞眯眼,看着她优美的身段,笑眯眯地说:“尚勤司,似乎还缺一个,倒夜香的。”
“臣妾这就去,臣妾谢娘娘不杀之恩。”
等到明宪醒了,玄贞扶起他,明宪苍白俊美的面颊带着病态的潮红,略一颔首:“陪我到花园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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