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贞陪着明宪看向戏台上热闹非凡的戏码,正有一名戏子在咿咿呀呀地唱着戏文。
玄贞抬起头看那戏子,惊鸿一瞥叫人惊豔,雪肤乌发,睫如鸦翅,微微抿起的小嘴有著樱桃般水润的色泽,修长的颈,春日薄衫下掩映的身子,脑子里不由自主就蹦出了香豔小册上的一首诗。
《美人乳》
“融酥年纪好邵华,春盎双峰玉有芽。
画槛横依平半截,檀槽侧抱一边遮。
香浮欲软初寒露,粉滴才圆未破瓜,
夹捧芳心应内热,莫教清楚著单纱。”明宪自然眼睛都不会转了。
玄贞示意一边的女官,挑了挑眉:“收了她,今晚侍寝。”
明宪投来会意一笑。
玄贞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在自己羽翼未满之前,这人活着一天就是给自己多一天的争取时间,等到自己的儿子长大了,也就不需要他了。
玄贞看着茶杯中自己的面颊,极尽一个国母的雍容大度。
孰是孰非,该利用利用,为了自己的位置,没有什么舍不得。
从小到大,都是如此。
“宣真,摄政王看到你的文帖,很是喜欢。”
十二岁时,还有一个美好单纯的面颊的文宣真,离开开始没落的宰相府,开始自己的新生活。
竞选中宫女官,自己是十二位之榜首。
文宣真叩拜自己的生母,不苟言笑的母亲,对自己极尽严厉的母亲。
纵然宣真心里知道她养育之恩,可她这么做更多的是为了死去的父亲和家族争光。
她别无选择,只能比自己的两个哥哥还要勤奋,才能早早离开这个府宅,开辟自己的新世界。
玄贞喝完茶,眼神中的阴霾密布,嘴角露出一丝骄傲的笑意。
那时候自己还天真的以为,自己会一路平步青云。
可惜,等到一双双利爪真的伸过来的时候,一切都醒悟得太晚。
玄贞见明宪面前的茶杯快空了,便起身给他添茶水,一截皓腕从绛红描金的袖口露出来,纤纤玉手执起茶壶,几乎要和那温润玉色融为一体,只剩得指尖的一抹蔻色,娇红美丽。
明宪看著眼前起身给自己添茶的美人,衣裙勾勒著起伏的曲线,柔美精致的侧脸,微红的脸颊,还有那生来就勾魂的媚眼,不由得伸手摸了摸那截皓腕。
刚刚摸到,却感觉火烧般得疼。
“你手怎么回事?”明宪撑着身子问。
玄贞看他神色,周围私下看了看,眼角闪过角落里一抹黑色。
是他。
玄贞眼角闪过一丝不悦,却依旧笑吟吟对着明宪地说:“许是玄贞身子有些发热,容玄贞回去休息。”
明宪看着她,无力地点点头。
走之前,玄贞对着明宪身边的女官点点头,那女官递了个眼神,用袖子示意了一下。
玄贞独自走在走廊外,看着外面的亭台楼阁。
依斐隐在远处。
曾几何时,也是这样的腊冬天气,你夺过我杯中的冷水,卷起衣袖,双手通红的洗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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