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看到刺客从这里出去?”
外面跪着的人越来越多,都跪着说没有看到。
玄贞气得一拍桌子,桌子上的烛台一晃:“给我查,把这灵琅行宫翻个底朝天也要查出来!”
外面的人连声称是,纷纷跪着出去了。
谁都知道,这赫国上下,早就不是那个病弱的少年皇帝说了算,而是这个妖媚的皇后一手把持。
所以谁都不敢怠慢,里里外外多了三层侍卫。
“如今都敢直闯行宫,无人知晓,这简直要造反!”玄贞当然不会提男子强上了她这事,她另选了浴池梳洗,回想着那男子的眼神,没有一般歹徒的穷凶极恶,而是一种柔情万重的深意。
还有怒气。
他为什么要发怒?
如果真的是刺客,为什么不杀了她?为什么无视那些珠宝首饰?
而是一味的,一味的,要和自己……
想到这里,玄贞看着自己手指上的一抹胭脂红,好像,他是来寻人。
淑清,又是谁?
管他是谁,一个下流卑鄙的人,管他找谁。
恶心。
玄贞用力搓洗自己的身体,搓出一身红斑方才觉得恶心感少了点,回到寝殿,批阅堆成山的奏章。
自从明宪的病情开始加重后,她对于权力的欲望也随之增长。
后宫的争斗实在像无枝可依的鸟雀撒欢,嘈杂而可怜,所有的成败荣辱,本质都在于帝王的欢心。
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
有一朝自己不再得宠,那会是什么样的凄清呢?
她不愿再如此,她要货真价值的实权,走上另一条成王败寇的路。
明宪的默许,让她开始一点点从议论政事到批阅奏章,一步步来的缓慢而扎实。
深宫里的宫人也是极为聪明会看眼色,明白顺者昌逆者亡的道理,淫浸深宫的人都求安稳过了这十年,今后出宫混个好归处,所以执笔太监掌印太监和几个女官,都默默侍立在侧,以供她驱策。
朱笔下是她缜密的思路和多年历练出的狠辣,大刀阔斧是她的风格,多少年来,许多官员自然也知道,这些最不坏的政策出自她的手笔。
对答如流的奏章,让无数人也叹息,固然不是最好的政策,却已然想不出更好的。
明宪的纵容,让人不敢非议。他说,朕批和代表朕的人批,有何区别?
都是朕的旨意。
惑国妖后。
除了这样背地里说一句,别的非议不成气候,毕竟若她不在,谁也不敢说自己就比她做得好。况且尽管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可是,没有证据,就不存在置之死地的可能。
所以刺杀她的刺客自然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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