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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凤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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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片哄笑声,问问题的那个人被旁边的人戏谑调笑了一阵。

    “可是这怒意也是没来由的,凤凰和那画师也不算有什么婚约,也不算有什么过往,一幅画也说明不了不什么。单纯只是凤凰的相思罢了。画师三言两语就解释清楚了,尽管如此,贵妇还是给了他一个巴掌,叫他滚出宅子。凤凰看着这一幕,隐隐觉得在贵妇和画师的眼神像刺一样。不敢转头看。”

    赵妈妈站起来说:“打得好。”

    一部分男人觉得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具有期待性,就离场了。

    “前前后后,画师跟了好几个贵妇,每一次都会看见凤凰站在树上望着他,隐隐眼睛里还有带血的眼泪。可是这样总是坏了他的好事,尽管他知道,凤凰对他情深意重,还是打算除掉凤凰。只是个婊子而已。读了圣贤书的人都知道,婊子无情,戏子无义。”

    一阵风吹来,王锦鲤搂住赵妈妈和楚忆情,身子抖了抖,真不知道圣贤书为什么这么说。

    “画师说,要和凤凰好好谈谈。凤凰还不明白什么叫好好谈谈,甚至不明白什么叫欺骗,什么叫谎言,她只是觉得很害怕又很期待,还带着几分欢喜。凤凰喝着画师端来的酒,只觉得有一点点苦涩,看见画师眼角的闪烁和瞬间的灰败,凤凰很疑惑,那眼神是什么意思?原是画师在酒里放了砒霜。可是,砒霜怎么会毒死一只神鸟呢,只会毒死一个人的心罢了。画师几次三番,弄不死凤凰,方才明白,这是妖物。画师嘴角露出了贪婪的笑容。”

    “他利用凤凰赚取大量的钱财,无所不用其极,不管凤凰身上是否千疮百孔,是否愿意。只要他轻吻她的唇角,轻抚她的额头,拥抱着她的腰身,凤凰就会很开心。直到他娶了第三十六房小妾。他钱已经够多了,已经厌倦了凤凰每天傻兮兮的笑容。”

    “那一日,凤凰被骗去绑在柴堆之上,被法师逼迫现出原形,众人都喊捉妖,大火之中,凤凰方才明白了什么是欺骗,什么是恨,从火中一跃而起,涅盘而生,发出了最为苍凉的悲鸣,一下子咬断画师的头颅,飞到当初画师为她画的画像里,再也不见。”

    “后来怎么样了?”王锦鲤问那老头。那老头狡猾的眼神拂过大家,掏出一个面盆,“求打赏求打赏。”

    零零碎碎的铜板扔进了面盆里,到了他们这里,楚忆情扔进去了一大块金子,吓得老头都要下跪叫爹了。

    “你脑子有洞啊,给这么多?”舒书无语地看着楚忆情,却发现楚忆情早已经泪流满面,嚎啕大哭。

    “一个假的故事而已,干嘛这么悲伤!”赵妈妈打算把金子拿回来,却不想自己还是迟疑了一下下,就被老头盖住了。

    几乎所有人都走了,王锦鲤还在问:“后来怎么样了?”

    老头烦不胜烦,只敷衍说道:“后来啊,那凤凰和画师在画里生儿育女。”

    “不是说咬断了脖子么?”王锦鲤不依不饶。

    “哎呀,姑娘,故事而已,干嘛这么认真。”老头小心翼翼把金子踹口袋里,拔脚就跑。

    “喂!”王锦鲤看见老头如此矫健,感慨了一句,说书的就是不一样。转身看见楚忆情哭得厉害,便走过去安慰他,说到安慰……

    “第一,你看这故事完全不符合情理,凤凰为什么会喜欢上一个什么都不是什么都没有的画师?”

    楚忆情含糊不清地说道:“难道喜欢一个有钱人,喜欢一个有地位的人才是真的喜欢么?你确定喜欢上的不是这个人而是钱财地位么?你看那么多小说传奇,都是王侯将相,妃嫔公主,哪里有为平民走卒的感情写书的呢?”

    “好好好,第二,凤凰知道一个人品行败坏到这种地步,还是喜欢,这不是脑子有洞么?”

    楚忆情擦了擦眼泪,反驳道:“可是当你看到你喜欢的人,你是不会思考的,你肯定没爱过人,你是不会明白那种感受的。”

    “哟呵,你还有理了,第三,算了…。我逻辑被你打乱了,下次再论。”舒书看了一眼天色,“我们回去吃饭吧,大情圣。”

    王锦鲤咋舌,这是第一次看到舒书无言以对的时候。

    一伙人回到客栈,各有所思,一时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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