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将明,东边隐约泛起了鱼肚一般的白色,山风呼呼作响,偶有几丝清凉从天空之中飘落而下,原是初冬的雪花。
天空依旧阴郁,给人一种深沉的压迫感,然而地面上的那一片冒着黑烟的火红与阴郁的天空交相辉映,勾勒出一副令人沉醉的画面。
画面正中,一个正常身材的男子晃了晃头,控出耳中的岩浆,又用手拍了拍身上残留的炙热,好似身上沾染的并非是能令人致命的熔岩,而是灰尘一般令人生厌之物。
玄间道:“两位应不是想来杀我的吧,既然不是来杀我的那便请回吧。”
“回?回哪里?”笕十藏反问,觉得玄间说的有些好笑,忍者的人物堪比性命,甚至比性命还重,他们既得了任务要刺探情报,又岂能这般轻易的折返。
看着笕十藏嬉皮笑脸的样子,玄间颇感无奈的晃了晃头。
“我看你年轻,你可有所不知,我攻击手段不甚强力,但只要我在这里别说是你们,就算你们‘真田十勇士’全都来了也未必能越过我深潜者一条线。”
说着他脚尖在地上一画,画出一道清晰可见的线。
“以此为界,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你们就此而回,可好?”
“痴人说梦!!”笕十藏有些恼怒,玄间的大名他听雾隐才藏说过,在‘真田十勇士’中也有流传,可他偏偏不信邪,就要跟玄间比试比试。
说着,两手各自翻出一掌,同使‘日月同天’奔了过去。
雾隐才藏在旁边看着,既不掠阵也不助威,他还不知玄间的深浅,笕十藏这般冲过去正可以试试深浅。
这两掌‘日月同天’非同小可,两掌之间掌风‘呼呼’,搅碎空气,轻一挨身定然粉骨碎身,笕十藏有此实力雾隐才藏自是十分欣慰,但他此刻更想看玄间如何化解。
笕十藏的身法也十分迅捷,两腿交替前行,直如道道虚影,然那虚影瞬息万变,时而快时而慢,快慢之间尽显章法有度,若是他一味的求快反而落了下乘。
有此可见他那‘足踩枯枝’的功夫也修炼到了化境,这两神通一合,连雾隐才藏都想不出还有什么样的人能够拦阻。除非用远高于笕十藏的实力,很显然玄间并不具备这个实力。
玄间一动不动,眼睛似乎跟不上笕十藏的动作,或许他并未感觉到自己与笕十藏的实力差距,只是一味的吹嘘用以虚张声势。
“得手了!!!”
笕十藏眼前一亮,直到近身半步的时候玄间还没有动作。
雾隐才藏大惊,连忙喊道:“快撤!!”
刹那间,土地崩裂,自他足下画下的那道缝隙之中倒喷出一股水流,割铁断金不在话下。
笕十藏一个倒转向后急掠,半蹲在地被惯性向后拖行了三四丈。
他缓过一口大气,用手擦了擦面颊,原来在方才躲避的时候还是晚了些,水流将他面颊隔开流出鲜血。起初只是一星半点,两个呼吸后血流如注。
雾隐才藏这才发现,笕十藏的面颊被这水流割到漏出白骨。
“好厉害的水遁,看来得想个办法破解一下。”
笕十藏伸手点了自己几处穴道,止了疼痛和流血,说道:“二哥净说笑,办法你早就想到了吧,天下间论施展水遁忍术,你难道还怕过谁吗?”
雾隐才藏轻轻一笑,面上不自觉流露出一股自信。
诚如笕十藏所说,他雾隐才藏便是以水遁忍术行走天下,那激烈的水流猛是猛,范围大是大,但要破解却也并非不可能。
水乃是最多变的东西之一,既能变成春雨滋润万物也能掀起滔天巨浪毁灭一切,但世间一切皆有缺陷,就算玄间的水遁忍术再高明也能寻到某些致命漏洞,那便是以水打水。
雾隐才藏踏出一步,言道:“笕十藏你看好了,平日里你都是由大哥亲自教导的,今日你且学习学习你二哥的手段!”
笕十藏心头一紧,坐直身子,双眸一动不动全神贯注的看着。
雾隐才藏道:“玄间,你身负两种属性的天资,身体可融于水火之中,但你毕竟是肉体凡胎,我先天虽不及你,但这么多年努力料想也不会输给你!!”
玄间道:“既如此,咱们且走且瞧着吧,‘风魔之里’特别上忍玄间参上!”
“‘真田十勇士’雾隐才藏,参上!!”
两人话音刚落,各自施展忍术,无数道水流自地面冲天而起,水流逐渐融合并成一处,高百丈、宽更不知何许,纵然只有薄薄一层威力却没有打半分折扣。
笕十藏观之心中慨叹,“还真如玄间所说,若不打倒他,我们是万分没有办法走过那条线的,就算我会用土遁忍术遁地而行,难保他在土地之下没有这等规模的水墙。”
另一边,雾隐才藏也捻出法诀,自无水之处召唤而出无数条小河,小河奔流没有水墙刚猛反而走了极柔极缓的路数。
无数小河自空中汇聚一处,随着雾隐才藏的一声爆喝,一条巨大的水龙翱翔于天际。
笕十藏瞠目结舌,“这、这竟是‘水龙之术’??”
雾隐才藏点了点头,“忍术难度不大,但若用出境界也不是那般容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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