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你好,我是苏墨,我过来报道。”
“你好,我姓李,你喊我李姐好了!这是景区的资料,你赶紧背熟了,小景,一会儿你带团的时候让苏墨跟着你熟悉下景区。我们这里旅游没有季节限制,一年算下来也不算是很忙,但是因为我原来的一个导游怀孕了,还有一个结婚请了十天假,这两天快忙翻了!所以——你知道,我们这地方小,内勤和导游都兼着做,但是再过一周等小文回来了就好了。”
苏墨微笑着点头表示知道,“李姐,我明白的。这样吧,我先跟着她们熟悉一下,忙不过来的时候我也可以做导游,但是,如果人手足够了,我还是转做内务你说可以吗?”
“行行——”
两人一番交涉算是达成了初步共识,这样的旅游景区碰到认识的人的几率总是比其他更高,苏墨不是不担心,但是在文昌这样的小地方,工作机会毕竟不像大城市那样选择的余地足够大!
这样的工作对苏墨而言挑战性并不大,只是一些基础的材料需要时间来熟悉罢了。
康文心也开始慢慢接触外面的世界,跟着一些上了年纪的老太太一起学习太极拳,一起练习广场舞,心情也跟着快乐和轻松,苏墨已经偷偷把她含有安定成分的药片减少了,但是这几天康文心都睡的很好。
苏墨悄悄松了口气,她自己倒是无所谓,就像是打不死的小强,到哪里都能适应,一直害怕妈妈的身体负荷不了,要出个意外,那么之前在白沙市军都医院所做的所有治疗都成了浮云。
现在,苏墨每天的生活都极其规律,按时上下班,回家洗衣做饭,日子平静的没有一点波澜,她的心也跟着平静下来,或许是之前的五六年颠簸的太过厉害,苏墨觉得哪怕就这样一辈子生活下去她都是满足的!
“苏墨,下班你直接回家吗?你要回去捎我到前面路口吧,我朋友在那儿等我。”
“好啊。”
看着小景蹦跳着跑过来,苏墨浅浅的笑了下,她不是刻意的冷淡,只是多年来形成的性格,她也不太喜欢与人无缘无故的热络,哪怕这都已经共事了好多天,还是没说上几句话。
“嗨,苏墨,你还真的是惜字如金啊!可我看你带团的时候不还侃侃而谈的吗!”
“那是工作啊!说了一整天了,嘴巴好累!休息会儿吗!”苏墨调皮的眨眨眼,她那样子直接把小景给逗乐了。
“哈哈,你可真逗!前几天我们还在讨论你是不是不太好相处呢!看来你就只是说话说累了而已!”
苏墨默了下,“不会吧!怎么会给你们不好相处的错觉?我可是想尽快融入这里。”
不只是融入这些人里面,她想尽快的让自己融入文昌的生活氛围里,不让自己都觉得自己还是外来人员。她真的是打算长长久久在这里下去。
“所以说,是我们的错觉啊!明儿上班我非得纠正她们不可。”小景坐在电瓶车后座上跟苏墨说笑,冬天的风太冽,苏墨骑得比较慢,也让两人有机会聊天,虽然大多是苏墨在听小景在讲!
“啊,前面便利店停一下,我要买包面包!”小景拍了下苏墨的肩膀。
“面包?你不是跟朋友约好一起去吃饭?”
苏墨诧异,小景却拐了苏墨一眼,她嘻嘻笑着,“此面包非彼面包也!”
看着小景从货架上拿起一包卫生巾,苏墨恍然大悟,她唇角溢出笑意,原来如此!
只是,笑容还不及扩散开来便凝固在嘴角,莫名的苏墨只觉得浑身一阵儿冷,掏在上衣口袋里的手指僵硬到蜷缩不起来。
上一次,她是什么时候?!
看苏墨风风火火的从外面进来就直奔洗手间,动作焦急,连路还带倒了一个凳子。康文心站在门边看她抱着床头柜上的台历往前翻。
“怎么了,你这是?”
苏墨没应声,她的月事向来不太准,所以,她很难记住上次大约是什么时候。
跟裴琅一起的时候,她都有避孕,等等,唯一一次,是那次,是妈妈第一次跟她好好说话那次。
但是,她记得那时候应该是她的安全期。
苏墨双手捂住脸,因为妈妈病情有了起色,她真的是太开心,等到她想要吃事后避孕药的时候早已经过了最佳时期,她想反正也是安全期,也就没在意。
后来,一系列的事情折磨的她心力憔悴,从未有心思去想这样的事情。
“墨墨?发生什么事了?”
看苏墨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康文心的脸上也溢满担心,她走过去手刚一触到苏墨就见她仿佛突然惊醒般。
“妈?我没事。”
苏墨把手里的台历本放回原位,推算下来,她至少两个月没来过月事。
“还说没事,手怎么这么冷?”康文心抓住苏墨的手握在自己的掌心里。
这两个月,她的精神几乎都处在极度紧绷期,所有的精力全都放在如何顺利离开这件事上,她的身体也从未表现出任何的异常。到底,是她对自己太不负责!
“妈,我真的没事儿。就是听我们领导说下周三有个国外的团过来旅游,我得提前练练英语,这几年没怎么用几乎都还给老师了。”
康文心半信半疑的看一眼苏墨,“墨墨,有什么事情一定要跟妈妈说,虽然我可能真的帮不到你,但是最起码有一个人跟你一起分担。”
“我知道妈,真的没事儿,我就是对英语没什么信心,一听说时间这么紧,心里就紧张。”
“没事就好,那妈妈去做饭。”
等康文心走出卧室去,苏墨才一下子挎了下来,她双手盖在脸上,只觉得漫天漫地的冷意侵袭过来。她以为顺利的离开,终于可以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谁能想到会遇上这样的意外。
也或者,真的就是猜测,有时候压力太大也会导致经期紊乱。
*
涉足商业,赚钱的渠道真的很多!实业制造业,金融资本,创新专利等等,只要你踏上了节拍,圈钱就变得十足容易。裴琅深谙资本运作的手法,新材料项目无非就是看主要金属材料元素的大盘价值,炒金属期货的方法他比谁都娴熟。
陈启安最近几天协同电子商务部门一直在幕后操作金属期货,将处在低价的盘位数字一直炒到顶点。
裴琅看着大盘上的线形图,他身子压进背后的真皮沙发里,他现在不过是在等一个最佳的时机,等到苏承源囤购时,他便可以顺理成章的高价抛售。
他只要抛售出去,大盘接着就会直线下降,苏承源想要抛都抛不及,光期货他想要套住他一笔资金那都是太容易的事情。
“阿琅,鱼儿上钩了!”
陈启安接到电话,这种内部的商业间谍,不只是苏承源有,琅誊依然会有,端看值不值得他用这一招。裴琅从不会是轻易给人留有余地的人。
裴琅冷冷哼了声,他视线在大盘的高点处停留片刻,“启安,抛售!”
男人的一句话,终于为逾时半月有余的竞争拉开结束的序幕,深夜的琅誊实业大楼,仅仅有一层灯火通明,从外面望过去就好似漂浮在半夜中的光亮银条!
裴琅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他穿着深色条纹的衬衣,办公室内精致的吊灯投射的光亮打在玻璃面上,能够看到男人模糊的轮廓。
裴琅笔直站立,他单手抄在口袋里,脚踝处交叠的站立,这个姿势无形中将男人的自信和肆意猖狂泄露个无疑。裴琅唇角轻轻扯开一抹笑意,明天,整个白沙市都将会翻天覆地!
而他琅誊,将再一次被镁光灯聚拢,政府的视线会再次投向琅誊,他将以救世主的姿态入驻新的项目,到时,就该轮到他琅誊实业来提条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