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站住!”我斥了一声,几步走到门前,怒道:“门外,一步也不得入内,都没听到吗?”
“娘娘恕罪。”门口哗啦跪倒一片,为首那名侍卫忙道:“回禀皇后娘娘,小人等无能,让戚娘娘闯了进去。听得刚才那一声似是戚娘娘的叫声,小人等怕皇上在里面出了什么事,这才想进去看看。”
我冷冷的把他们一一看过去,这才慢慢地道:“好了,我自己进去看看,你们还是守在外面,不得吩咐,不许入内,也不许放人入内,听到了吗?”
“是。”那十几名忙垂首应诺。
“你们也留在外面吧,有事我会吩咐你们进来的。”我转身向吕默和琼莹两人道,见两人俯身诺了,才又紧了紧领口,迈步踏进了刘邦的寝殿,反手关上了沉重的殿门。
刘邦所居的是前殿,其规格比后宫诸殿都来得开阔,但到了晚上也显得格外阴冷。我慢慢走过空阔的前厅,眼睛的余光忽然瞟见烛光下自己的身影被拉得很长,黑黝黝的微微晃动。心里忽然掠过一个念头:电影里的坏人出场貌似都是这样吧。
这个念头让我恍惚了一下,电影……好遥远的回忆……
穿过前厅,踏进寝室,抬眼便看见刘邦的棺木冷冰冰的停在屋子的中央,戚夫人身穿一袭素白的蝉衣半伏在棺材之前,身子瑟瑟发抖,似是呜咽。又似哭诉。而那四个抬棺入殿之后就被留在屋内的宦者缩在角落里,眼神里充满了恐惧。
“你,都看到了。”我站在门口轻声道,转头看向那四个宦者,“都到外面侯着去。”
“……是。”那四个宦者伏倒在地颤声道,接着便连滚带爬地出了这间寝室。
戚懿猛的抬起头,她原本柔顺的头发都披散了开来,有几缕斜斜的掠过了嘴角,衬着那一身白衣。油然多了几分凄厉:“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皇上只是受伤吗,为什么这里放着……放着这个东西!”她尖声叫道。
我慢慢走到棺木之前,垂下左手,指尖在棺盖上轻轻划过。只感觉到一阵冰凉:“发生了什么,你不是都看见了吗,我们的皇上,他死了。”
“皇上……死了……”戚懿失神的重复了一声。突然跳了起来,扑过来揪住我的大氅,厉声道:“他怎么会死,是你杀了他是不是?一定是你。一定是你!”
“我看你真是疯了。”我一根根扳开她的手指,冷冷的道:“皇上是我地夫君,我为什么要杀他。我杀他对自己能有什么好处。”
“皇上答应过我。等他出征回来就封我作皇后!你知道了是不是。所以你不甘心,所以你杀了他。因为只要他活着回来,你就完蛋了!”戚懿大叫,她的脸上有一种凶猛的神色,及膝的长发被抖得纷乱飘舞。
“就算他真地答应过你又怎么样?男人说的话,你居然也相信?”我心里一片冰冷,但是脸上仍然保持着微笑,平静的看着她,“我知道你一直不甘心只做一个夫人,可是,人要有自知之明,你也不想想自己凭什么和我斗,就凭一个靠不住的男人?”
我终于扳开了戚懿地手指,似乎也没怎么用力的,就将她拂到了一边。戚懿一身白色蝉衣踉跄地伏倒在棺木的一角,像是一只受伤的蝴蝶。
我俯近她,轻声道:“你究竟能拿什么和我比,嗯?我是刘邦地结发妻子,当年他造反花的是我的嫁妆,他手下第一批兵马是我地家奴。张良是我地师兄,陈平是我替他招揽地,萧何、曹参是我的老朋友,樊是我地妹夫,灌婴是我调教出来的手下,掌握长安一半兵马的中尉是我的亲哥哥,就连籍孺也是我的人。你呢?凭着一点姿色就和我夺这个天下,真是很傻很天真。难道你到现在还不明白,男人都是信不过的吗?”
“不可能……”戚懿呻吟了一声,突然抱住了棺木放声大哭,“皇上,您醒一醒,您答应过让我做皇后的,您都忘了吗,皇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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