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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下众人:
“是啊!”
“上长老所言甚是啊!”
“怎么能那样呢?归附了我们就能安然吗?”
“就是!”
…
“这……”
“我们该站那边?”
“不好说啊,哪边都不能得罪’!”
“看看再说吧!”
“这……”
…………
众人有赞成大长老之议者,亦有摇摆不定或犹豫不决者。
然而不论是赞成者还是不赞成者,其大多数并非考虑提议之本身,而是考虑该拍谁的马屁才对或者说该攀附上长老还是该攀附大主司?
对于目光短浅的人来说,眼前的东西才是看得见摸得着的,而那种长远而隐秘的重大利与害,则没什么心思去考虑或者根本看不见。
但不论怎么说,离恨是真心为百鸣山着想的,只不过头脑简单了些,脾气粗暴了些!
然而要说最真心者,则莫过于其山之主。
当玄鉴闻罢催道之语后,心中顿时既疑且喜之。
不等众人议论完便谓之其:“上长老有何高见?只管道来!”
“二强早有一统八川之志,我等归与不归皆会成为其板上之鱼肉!……”
“如此道来,我等唯有坐着等死?要不先统一了这星河四派,而后再观势而动?……”不等催道话完玄鉴即反问之,以及提出了内心真正的想法。
大主司也观察到了玄鉴之心,便不再多言,只是静静地听着上长老催道之议。
“掌门真要置我百鸣山于死地乎?且不说我派有无实力一统四派,即便能统之,亦正如大主司所言,天行宗与真机岂能坐视?我派更绝无实力应战二强之其一!然而大主司归附之计,则大谬也!但我等绝非坐以待毙之辈!我百鸣山如何生存?如何不被强者吞噬?唯有与其它三派联起手来共同防御,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星河川内混战了数百年,山中生灵亡死无数,各派弟子枯冢堆积漫山遍野,更弄得无数凡人家破人亡,是时候化解冤仇,联手抗强了!如若再彼此为敌或者依附强者,则四派终不存也!”
“这……能联合得起来吗?”玄鉴觉得上长老比自己和大主司更有远见,虽仍欲一统星河,但身为一派之掌门,也不得不考虑其中之利害,只是这‘联合’谈何容易?因为此时四大门派之间仍在混战与拉锯战之中,故而反问且急欲知晓催道之方略。
可上长老还没来得及开口,便不知从何处乍然传来:“昔日六国合纵,尚破不了强秦;今日四派联盟就能自保?”
其声浑雄而震荡之至。
紧接着一半百之年如风而至。
众人闻罢见之,一大震撼。
回过神来:
“太上长老!!”
“真是太上长老!!!”
“太上长老怎么来了!!!”
“这……问题似乎有点大啊!!”
……
“放肆,大胆!见了太上长老还不快快行礼!”玄鉴震撼之后回过神来看到众人如此失态且不成体统,心中慌惧至极,生怕太上长老会怪罪自己驭下无方,是以怒道。
“拜见太上长老!!!!!”随即众人异口同声且跪于地而大声参拜道,其中亦有掌门人玄鉴。
通过掌门及众人对这位太上长老之态度,足见其在百鸣山中之地位。
太上长老“绝缘子”平日里不食人间烟火,神龙见首不见尾。其身份乃百鸣山之象征。其地位更远在掌门人玄鉴之上。其功法修为则不得而知。至于为何称之为“太上长老”?不过一挂名而已。总之于百鸣山无疑至高无上。
待众人参拜毕,玄鉴则恭敬以谓之:“不知师尊驾临,弟子有失远迎,望请师尊恕罪!”
原来是掌门人的师父,也难怪众人如此敬畏。
“嗯。”绝缘子只平静地‘嗯’了一声。
“不知师尊何以教弟子摆脱危局!……”玄鉴震惊惶惧之余更是大喜,心念师尊于修行之中乍然驾临,必有指导,何不主动请教!
“天地万物,皆有定数。你只需顺势而为,不需它法。”
“顺势!难道除了归附与联合之外还有更好的办法?还请师尊明教弟子!”
“‘归附’,自不必说,必死无疑。然而’联合‘,就能同心协力了吗?联盟之内必有间隙,诱之以利,则可瞬间瓦解,谈何破敌?”
“这……师尊所言‘顺势’,此‘势’?”
“天道运行,自有轨迹。不日即将有救星至此,可解百鸣山之祸。此人假以时日便可一统八川,做这神川之主,可解生灵之永祸。此乃必然之势,汝不可逆,须顺势而助此人,不可心生妄念。切记。”
言罢,如风而去,瞬间不见了身影。
“这……师尊可否告知弟子,那人姓甚名何!!!”对着绝缘子离开的方向以大喊道。
“不日即到,到时自知。记住为师之语,顺势助她完成大业。”于不知何处回应之。
玄鉴一阵失落。心想师尊为何要让自己帮助一个外人来统一川州八大川流?如此一来,八川一统,还有百鸣山派吗?这叫什么救星?那是什么师尊?
同时,大主司、上长老、下长老及余下之众皆深感疑惑,久久不能解之!
众人沉默了许久才突然齐声来了一句:
“恭送太上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