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尘出奇的心情大好,他吼完,凑到老妪身边问道:“容婆婆,我啥时候可以练剑啊?”
老妪嘴角终于泛起一丝笑,她说道:“少爷虽离弱冠之年还早,但是已到总角(男十四岁)之年,公子练剑,随时都可!”
“那个…………有用脑子辛苦吗?”
“苦很多!”
“那还是算了吧!”
“少爷,如此这般,小公主可是瞧不起你的。”老妪狭促道。
“切,吃苦算什么,回宫找闻凝香,给我练剑庆功!”
老妪忍住一巴掌抽死这个小王八蛋。
北夷皇宫发生了两件惊天动地的大事,第一件,天母最宠幸的小阎王失踪,第二件:王府多儿族,最受兵部侍郎多儿混疼爱的儿子多儿特被人乱棍打死在王府小巷。
在天母眼里死一百个多儿特不及一个小阎王,宫卿大臣们看在眼里,寒在心里。
多儿族可是驻守塞北的铁骑,都多少代了?不及一个中原来的野种?
众臣皆痛惜,敢怒不敢言!
小阎王回宫的时候身边多了一个老妪,没有了婢女马刘,天母母女几乎喜极而泣,碍于满朝文武的面子还是克制住了,文武大臣恨的牙痒痒。
“拜见天母!”小阎王这次礼数周全,那背剑老妪也是低头行礼。
“闻尘,这几日你可让爱卿们好生挂念啊!你可知罪?”天母佯怒问道。
“启禀天母,在下是被奸人所害,幸亏这位老婆婆所救!在下请罪。”小阎王淡定说道。
“哦?我北夷境内还有能害你小阎王的人?”天母略带嘲讽问道。
闻尘将那次宴客的事情原原本本说给天母和满朝文武听。
只是后来的事情,闻尘添油加醋,反正没有人知道。
“闻尘,何以污蔑我儿?你处心积虑,想必早已看我多尔家不顺眼了?”多儿混怒道。
“多儿混大人,在下委实冤枉啊,不信你问问诸位大臣,我同你们世子姣好如故,何故如此?”闻尘一脸无辜道。
诸位宫卿大臣面面相觑片刻,都支支吾吾起来。
闻凝香欲掩嘴偷笑,被天母瞪了一眼。
宫卿大臣们世子之间的那肮脏事,他们心里都有一本账,被挑开了,只是不愿意承认,人人为官,谁愿主动认错?那可是万劫不复!
“天母,末将请辞兵部侍郎!”多儿混快要欺炸。
“多儿混,关于你家儿子被打死一事,本宫必查,还望多儿混莫要意气用事!”天母淡淡说道。
“诸位爱卿,你们认为闻尘跟诸爱卿世子间交涉如何?”天母又问道。
文武宫卿们低声议论片刻后,大部分人说道:“闻尘与我家子嗣相交甚好,望天母明鉴!”
“可!既然如此,那害死多儿特之人就由小阎王闻尘督察如何?”天母问道。
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
又是一阵片刻的沉默,“可!”宫卿大臣们只好咬牙答应!
在退朝后,闻凝香赶紧跑来问闻尘这些天跑哪里去了。
闻凝香目光担忧,天母目光幽怨。
“天母陛下,朝中那些老家伙的动作您已经看清了吧?”闻尘忽然问到。
“放肆!你何以对本宫的宫卿大臣指手画脚?”天母怒道。
“在下不敢,在下想告诉天母陛下,那多儿特之死为在下所谋划,这个烂摊子如果给天母陛下,该如何收拾?”少年郎仰视天母,没有敬畏,只有平起平坐。
天母不怒反笑道:“小阎王啊!小阎王,闻圣之子,闻圣可没有你这般阴险,可是随你母亲了?”
“你不配谈及我母亲!”闻尘大怒。
“你要喊我小姨娘呢,这个脾气像闻圣!”天母嗤笑道。
“我与你有一桩买卖,你可想听?”闻尘半眯起眼,十四岁的少年郎如此的老成稳重,让人咂舌。
“哦?你是要让本宫一统中原呢?还是挖个坑,让本宫陪你娘亲?”天母淡然问道。
“关于闻凝香继统皇位的买卖如何?”闻尘笃定说道。
“哈哈,孩子!你的确心思活络,城府很深,当年你来北夷认识的宫卿世子,皆为棋子,你以为本宫只是架在高处的绣花瓶么,还需你来指指点点?”天母的面冷沉,眼中露出杀机。
“哦!对了,那个叫马刘的女孩也是你的一枚棋子?有趣!有趣!”天母眯起眼睛又重新打量起闻尘。
“启禀天母陛下,马刘是个意外之喜,忘了告诉天母陛下,她现在不叫马刘叫——叶念君!”闻尘淡淡说道。
天母有些匪夷所思,“叶念君,叶修之女,传闻弑神魂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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