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母真的端着几个馍馍放到桌上,桌上放着两盘翠绿的青菜,一大碗稀粥,虽不是很丰盛,看上去却颇为可口。
林母看上去三十来岁,虽看上去不是很惊艳,但五官端正,干净整洁。
林若愚看着桌上的饭菜,知道这对于现在的这个家庭,已经颇为奢侈,若不是他大病初愈,这个家里其实已经不允许这样“丰盛”的饭菜。
“承你肉身,担你因果,你放心,我一定会替你照顾好家人。”
林若愚暗暗的说道。
落座后。
“吃吧!”
林母说道。
三人闷头吃了起来。
虽是小家小户,但毕竟出过一个秀才,颇有规矩,讲究食不言,寝不语。
食过后,林母小心翼翼的问道:“彘儿,此次县试可有把握?”
彘儿是林若愚的小名,在这个时代有贱名好养的习俗,他只能庆幸林父林母,没有给取狗蛋铁柱之类的贱名。
林若愚握着林母的手笑道:“母亲且宽心,童子试而已,只要正常发挥,母亲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那就好,那就好,只当是体验一下科举,你父亲当年也是考了两次才考上童生,一举考上秀才的。”林母慈爱的望着自己的儿子笑着点头说道。
“母亲放心,孩儿还晓得了。”林若愚知道这是林母担心自己压力太大,在这次科举始终发挥不好。
“哥哥这么聪明,将来一定会考上状元,区区童生算什么?”林月儿小脸认真的说道。
林若愚见此哈哈一笑,手指划过林月儿的脸蛋道:“呈月儿吉言,将来哥哥高中状元,一定为月儿找一个青年才俊做夫婿。”
林月儿听了小脸微微一红,一头扎进一旁母亲的怀里,撅起小嘴:“不要,人家才不嫁人了,哥哥,你坏就知道笑话人家。”
引得林若愚和林母一顿大笑。
有了这一段小插曲,屋里的气氛顿时轻松了起来。
妹妹帮着母亲收拾锅碗,林若愚直径的走了出去,没有再回到屋内,而是向县城走去。
临安县。
俗话说下雪不冷,化雪冷,一阵阵冷风吹起,导致路上行人匆匆而入,匆匆而出。
林若愚直奔一家客栈而去,这是一家老店,上面写着临安客栈四字。
林若愚搓了搓手,向里走去,一阵热气迎面冲来,让整个人都活了起来。
“林兄。”
“若愚兄。”
“林兄,这里。”
几声招呼,便见四个,一看便是读书人坐在左边的桌上。
林若愚连忙行礼道:“各位兄台抱歉,若愚来晚了。”
身着灰衣,头戴小帽的小二见此,也不急忙上前招呼。
这几人是林若愚在县城的朋友,李显、郑志明、钱守业、宋恒,这里科举制度原则上允许自己报名参加,却需要五个一起参加考试的考生联名保举,一人作弊,五人同坐,这四个便是和林若愚联名保举的人,可谓关系重大,不是相当熟悉的人,是不会联名保举的。
林若愚一进来便看见他们四个头顶的白色气柱,虽然有多有少,但较之外面的普通老百姓数丝白气,已经是强太多了,最让关注的是坐在上座的一人李显,数十根的白气之中,有一根红色的气,直直挺立。
根据林若愚的观察,这一根红气乃先天命格,对应的是县官一级。
若学识不错的话,以他的气运,将来便是中不了进士,一个举人还是不在话下的。
“若愚县试将近,身体可好些。”宋恒关切地问道。
宋恒从小便与林若愚认识,是他最好的朋友。
林若愚心头微微一暖,笑道:“已无大碍了。”
宋恒头上的白气只在李显之下,有近三十根,而其他两人头顶的白气相差无几,只二十来根,而林若愚的白气又较这两人差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