桢拉过椅子坐下,把脑袋和手放在椅子靠背上,有些无奈的说着。
“几年前的那件事儿,那丫头过去了么?”老爷子问起来这件事,李维桢没回答,只是摇了摇。
“也是,那丫头养在她姥爷身边,跟那个老倔头一个脾气,什么事情都往心里揣。”听了这话,李维桢不由得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然后看着老爷子说道:“姥爷,您别说她过不去了,我简直觉得她就把自己关在那个胡同里一样了。”
“怎么了?”老爷子推了推眼镜问道。
“刚开始的时候,我真的以为她不在乎,她就跟没事人一样,她从来也不提起这件事情,但是慢慢的我就发现不对劲了,她开始做噩梦,然后开始不喜欢跟陌生的男人说话,抵触陌生男人的接触,后来发展到拒绝所有男性所有的接触,就连坐公交车都要躲着。以前她喜欢在下雨天跑出去玩,后来开始不喜欢下雨天,后来已经发展成害怕打雷。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她又要求我保密。”
“那你有带她去看医生么?”
“您又不是不知道她那个脾气,我只要提起这件事情就跟我发脾气,然后连着几个星期不跟我说话,不搭理我,我拿她也是真的没办法,而且,我也不愿意强迫她做她不喜欢的事情。”
“桢儿,你跟姥爷说实话,你是不是很喜欢望舒那丫头。”老爷子认真的问话,让李维桢的脸嘭的一下红透了。“姥爷,您怎么越老越不正经了。”
“哈哈哈——”老爷子爽朗的笑声穿透房门,传到了李妈妈的脸上,李妈妈正端着两杯热牛奶,进了房间:“在聊什么?这么开心?也不说带上我?”老爷子看着女儿笑着进了门笑着说:“孩子长大了,该娶媳妇了。”
“爸,他可不愁媳妇儿,您可不知道,一到过节,望舒那孩子就背着一书包的情书和礼物到家里来。”李妈妈也是丝毫没有给李维桢留面子的意思。
“是嘛?哈哈哈!”老爷子乐的眉眼都成了月牙状,“你别说,我也有好几年没见到望舒那丫头了,回头叫来,一起吃个饭。”李维桢搭茬说着:“姥爷您放心吧,我今天就去过望舒她们家了,周日您就能见到了。”
“唉——能看着你们长大一直是我们的最大的愿望。我跟她姥爷是一个胡同的老邻居,从小一起长大,就跟你和望舒一样,后来一起上学,又一起入伍,一起退伍,后来他回了东北做了个老师,我去了南方经商。本来以为大概就这样分开了,谁承想你妈妈又嫁回了东北,人这一生的缘分也真是没法说,谁也不知道会遇上什么人,什么事情,大概就想那句话说的……”老爷子拍了一下脑门又呵呵笑着说:“真是上了年纪,想说什么都能忘了……啊……对……是这么说的‘一切的偶然都是必然。’是这么说的吧,你还别说,你们这些小朋友看的书,现在也有些道理。”李维桢的心像被什么抓了一下。
“嗯……呵呵……每天在家里无非是看看太阳,看看月亮,喝喝茶,看看你们这些小朋友看的新鲜物件也是挺有意思的……”老人说着说着声音便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