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
杨任的话里满是落寞与愁绪,众人听了纷纷安抚,都说等下次再见时,大家一定都有所进展,说不定杨院使都已经是元神大能了。
畅聊了许久,众人便告辞,就在大家转身离去时,杨任却突然叫住了林子宁。
看到杨任叫住了林子宁,大家都是不解,林子宁则在众人疑惑的神情中留了下来。
看到林子宁一脸疑惑,杨任说道:“看来子宁对我把你留下来,有很大的疑惑。”
林子宁说道:“确实如此。”
杨任说道:“我听高庆说,你手上有噬血大法的道诀?”
林子宁点点头,面露恍然的神色,说道:“是的。”
杨任又说道:“子宁,可曾仔细研读过噬血大法的道诀?”
林子宁说道:“看过。”
杨任立刻问道:“可曾觉得有什么问题?”
听此一问,林子宁便知道杨任应该认为自己不会修炼噬血大法,但是林子宁却不知道杨任为何要问自己有关噬血大法的事情。
想了一会,林子宁还是如实说道:“噬血大法第五层的心法有缺陷,若是强行修炼,很有可能会走火入魔,成为行尸走肉。”
杨任闻言一笑,说道:“想不到你小小年纪,眼界倒是高明,一般人可看不出来噬血大法的缺陷。”
林子宁刚要谦虚一番,就听杨任将话题一转,问道:“那你可知,高庆等人为何修炼噬血大法?”
林子宁不假思索道:“那自然是因为高庆等人修炼噬血大法时,看不出来这门功法的缺陷。噬血宗的收徒方式很是奇怪,徒弟大都是被强迫修炼的。”
林子宁本以为自己的话能够说服杨任,却不想杨任收起眼神,看向门外晴朗的天空,说道:“若是如此,高庆等人应该会修练到中途转而去修炼别的的道法吧?”
杨任这话一说,林子宁也是觉得奇怪,便问道:“杨院使是说,这里还有隐情?”
杨任没有马上回答林子宁,而是说道:“就像五禽一样,高庆二人身上应该也有许多隐情。或者说,噬血宗还有许多疑点。”
林子宁又问道:“那杨院使告诉我这些,是想要我做什么吗?”
杨任道:“我亦是对这件事感到疑惑,只不过一时间想不出头绪。子宁天资非凡,跟你说这件事情,就是想请你多多思考,看是否可以将谜底揭开。”
林子宁听了,说道:“请杨院使放心,我一定会将这件事记在心上。”
接着杨任又问道:“此间事了,子宁可有什么去处?”
林子宁说道:“我要去兴元府找白一先生。”
“白一先生?可是有‘道书’之称的元白?”
“正是。”
“你为何要去找他?他与你有何关系?”
“白一先生时我的额救命恩人,亦是丐十三前辈的师弟。”
“元白不是太乙宫的学子吗?怎么和丐十三是师兄弟?”
“这个,我也不知道缘由。但他们二人的关系,是丐前辈亲口告诉我的,应该不会有假。”
既然林子宁说自己不知道这里的缘由,杨任也不怀疑林子宁说假话,又问道:“你为何要告诉我这些呢?”
林子宁说道:“我想杨院使应该也会对丐前辈的来历感到好奇。”
杨任哈哈一笑,说道:“知我者,子宁也。好吧,你回去吧,明天就不要来送我了。”
林子宁很好奇杨任为何会这样说,便问道:“可是有什么不方便的吗?”
杨任道:“有什么好送行的,也不是什么大事。”
林子宁说道:“如此,我就在此预祝杨院使此去京城,必能大展身手。”
次日一早,刘君宝与费伯铭等人早早地赶到镇海县驿站送别杨任,却不想等他们到了驿站时,驿丞却告诉他们,杨院使天没亮就离开了镇海城。
因为先要去楚阳府安排事务,此次跟随而来的法士死伤了好几个,杨任并没有选择使用飞行法器,而是御马而行。
晨光熹微中,杨任骑在一匹雪白高马之上,突然诗性大发,高声吟唱道:“天道漫漫行路远,御马乘风不避险。而今迈步从头越,遨游九渊亦觉浅!”
一首诗吟罢,杨任便策马扬鞭,一骑先行,也不知道他此去京师,是福是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