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气传金析,寒光照铁衣。
如今的兽人坊,便是犹如那远古的厮杀战场。
司冥一行人悄无声息的潜入到了珍馐阁内,司幽族兽人的天赋很适合暗杀,他们犹如鬼魅般游走在这珍馐阁之中,见人就杀,将这其间的一切活物屠戮殆尽,却也未救得一名族人,只因,被送到这里的兽人,全部都是死人。
直到司冥众人进到这珍馐阁内,才看清这兽人坊的真面目,这兽人坊的恶毒简直是无所不用其极,这兽人坊珍馐阁赫然是一家血腥的酒楼,其中最有名的便是这珍馐阁中的饕鬄盛宴,而这饕鬄盛宴中最珍贵的菜品便是那兽腙殄,兽腙殄便是以兽人为食,以兽人血肉内脏为菜,供那些宾客享用,这八荒城兽人坊可以说把每一位兽人的价值挖掘到了极致,即便是死了也要把他们做成菜品牟取利益。
司冥一行人进入这兽人坊后看红了眼,也一路杀红了眼,同时也是一路哭红了眼,这珍馐阁中到处都能找到兽人的残肢断臂,有的或是作为了艺术摆件,有的或是成为了餐桌上的菜品,有的或还是血淋淋的还未来得及分解彻底的兽人躯体血肉。
司冥一行人见到一些,便就找块布虔诚的包好收起一些,看到一处,便心中愤怒与眼角的泪水就多出一处,一路行来,待得司冥众人出了这珍馐阁,几人已是哭干了眼泪,哭哑了嗓子,哭湿了衣裳,皆是全身瑟瑟发抖的朝着兽人部队汇合而去,一路是遇神弑神,遇佛斩佛,未有半分手软,半分留情。
等司冥一行人到了兽人坊前坪广场之上时,前往歌丽窟与风月场的人马早就已经将人救出,来到这广场之上与大部队汇合,而司冥众人是最晚前来汇合的人马,而且他们身边未有一人得救随行。
此时,兽人坊广场之上,除了大批的兽人以外,在没有任何八荒城守卫的存在,大部分守卫因不敌望风而逃,小部分逃不及时的守卫已被当场革杀。
“司冥族长,人呢?怎么就你们几个回来呢?”泰坦见司冥他们低着头,红肿着眼回来,却没有带回一名族人,开口问道。
“雷老族长……”,司冥“噗通”一声,跪倒在雷老族长面前,身后族人齐齐随之跪下,司冥并未顾及他人,捶胸顿足哭丧着说道:“我司冥无能啊,竟让族人遭此等灾难”。
雷老族长连忙上前扶起,却是怎么用力也拉扯不起来,不由得心中一沉,厉色问道:“司冥,说,到底怎么呢?”,一旁的泰坦也是心中一紧,这司冥与自己虽然同为一族族长,可是在辈分上说,他还是泰坦的长辈,无论是阅历还是经验都有比自己要丰富,泰坦自认打记事起,从未见过司冥如此,于是心中稍感不安的问道:“是啊,司冥叔,你倒是说话啊,到底发生什么事呢?”
司冥抹了一把眼泪,抬手一挥,一联排的各色布巾包裹着的布包整齐的排列在广场之上,一排望去竟然多达几十个之多,其中还有几个分外明显,布巾之上还流透出血迹。
“这是……”,泰坦指了指这布包开口朝司冥嘀咕了一声问道,话未说完指向这些布包的手指却被雷老族长挡了下来,雷老族长毕竟是久经风雨历难无数,当这些布包裹出现在他眼前时,不由得令得他心中猛然一颤,本就苍老的身躯陡然颤颤巍巍起来,从背后看上去更是瞬间显老了十岁,雷老族长手持木制权杖,一步一摇跌跌跄跄的朝着这些布包走进。
走近其中一个流淌着血迹的布包裹,雷老族长蹲身而下,伸手将布角掀起一角,映入眼帘的赫然是半截兽人身躯,雷老族长颤抖着手又掀起旁边的一处包裹布角,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雷鸟族兽人的头颅艺术品,雷老族长愤然起身,一股暴怒的元气自周身溢出,其中透着冰冷至极的寒意,雷老族长举杖击地,将盖在这些尸骸之上的布巾纷纷震开,将里面的尸骸显露在众人面前。
“啊”。
看到这些族人的骸骨,人群中一些年轻后辈和妇孺女子皆是受不得这些血腥,被骇得惊叫出声来,连连后退,就连同那些被关地牢收到迫害的女子,也是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兽人坊已经残暴冷酷到这种地步。
“难怪那些守卫要来抢夺果大哥的尸身,原来这珍馐阁就是人吃人的地方,真是禽兽不如,全部都该死”,雷甘看到这一幕,久久未曾开口的他,也终是忍不住惊出声来咒骂道。
众人望向这些同族之人的骸骨,眼中神色复杂各有不同,有的惊骇至极,有的惧怕至极,有的怨恨至极,有的同情至极,但是,站在此处看到这一幕的兽人们,无一不是恨得咬牙切齿,恨得浑身抖颤,恨得铁拳紧握,众人眼中仇恨的怒火翻滚,杀意的血浪奔腾,一副要誓将八荒城夷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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