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李通的突然出现我心里也很纳闷,只是现在问太多,场合实在不适合。他要是想算计我们也不至于来救我们,既然是友非敌,我们先不必顾虑太多,等找到大宝他爹和王叔,灭掉黑尸后,再去套套他的老底也不迟。
在这一人多宽的暗道内爬行久了,矿灯的光芒也渐渐暗了下来,前方光影交错,只能分辨出一个迷迷蒙蒙的圆形轮廓,每走一寸,后面接着就被黑暗所吞噬。三个人在一起照应,都会有一种窒息的感觉;如果是一个人被困在这狭小的地方,四周黑暗围裹,意志再坚定的人精神迟早也会崩溃。不过这样子也不是一无是处,除了找人救人这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外,在这样的环境下历练出的处变不惊的心态也是一种收获。
现在我和大宝都是狼狈不堪,手上、膝上的血渍湿了又干,干了又湿,但是没有办法,不能临阵脱逃,加上后面有李通堵着,我们只好继续咬牙往前爬。说来那李通爬过的暗道的长度并不比我们爬过的短多少,仅仅没去那向上的暗道而已。但是他显然没有我们这么狼狈,不但身上没有被磨破,而且依然保持着初遇时的风度。
好在这暗道似乎一直保持水平,如果稍微倾斜向上或向下,爬行的难度都会增大。刚才虽第一个爬进来,我心里却不是很果断,主要是顾虑黑尸堵在前面,大宝和李通又堵在后面,如果黑尸要再次袭击我,我就会处在一个跋前疐后的境地,想退很困难,凶险可想而知。姜效不知能维持多久,我可不想贸然拿自己的生命当赌注,所以在刚爬进来时我问了一下李通姜效能够维持的时间,他说大概一个多小时,我放心了许多。现在爬了二十分钟,再十分钟没什么发现就退回去,从长计议。
一路爬来我们的话很少,我不停地看着手表,计算着时间。大宝被夹在中间,进退两难,很不适应。李通则仍旧精神抖擞地爬着,仿佛很习惯这样的穿窬生活,我和大宝都是又累又饿,只机械地爬行,没心思说话。
困、饿、累这些不适的感觉一股脑袭来,我眼前一阵一阵的恍惚,盼望可以早点找到一个大点的空间休息整顿一下,或者半小时到了立马退回去。又爬了七八分钟,偏偏事与愿违,突然我只觉得双手一摁空,猝不及防,摔进了一个急下的暗道中。
瞬间,我只是感觉自己的身体在下坠,耳畔生风,但身体并没有和暗道壁刮擦碰撞,来不及多想,已经重重地跌在了地上。我这才明白,我并不是跌进了什么暗道中,而是从高处摔进了一个较大的空间。
经过这一摔,我身上虽然吃疼,但脑子一下子清醒了许多,所幸从暗道口到地面的距离不是太高,我身上才没骨折,要是从三四层楼高的地方掉下来,非死即残,肯定有我受的。
我跌到的地方并不平坦,而是一处坡度很大的斜面,我停刹不住,顺势向下滚去。矿灯掉到了一边,所以我看不清下面究竟是什么情形。万一是深沟暗河,掉下去可都是不好玩的。好在斜坡上有很多凸出的小石块,我向下滚了三四米好歹抓住了一块,稳住了身子。
矿灯就在我左上方,我站起来刚想去拿,借着矿灯的光线,忽然间我发现有一个黑影从下面掉了下来,落地后闷哼了一声,接着就向我滚来。我识得是大宝,忙向前把他拉住,刚才这一系列变故发生得太过突然,在暗道中大宝跟我太近,没来得及反应,也跟着我一起跌落了下来。
大宝被我扶起后气急败坏地骂道:“妈的,这又是什么鬼地方?!差点没把老子摔死!”
我拍了拍身上的灰土,对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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