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大街上,又经过一家银行门口,黄叶推门走了进去。
“请帮我开个账号。弄个银行卡。”
“请出示身份证件。”
黄叶将新制的身份证递了上去,心中还有些不安。虽说这证看起来不错,制卡人吹得很牛,究竟怎样还难说。要是不行,三万五可是亏大了!
银行出纳并没有仔细瞧,只是将身份证号码输入电脑,又存了两百元进去,便拿出一张卡,让黄叶输入密码。
黄叶心喜:“还真成了!通过银行系统,个人征信就没问题,估计公安局不仔细查的话也能过!”随手按下几个数字,账号激活了。
接过银行卡,他没有采用转账的形式,而是从旧卡里的取出五万现金,大部分转存在新卡上,只留了一千块傍身。这样以来,就没了转账记录,想要追查也难。
办完这一切,他有一种海阔天空的感觉:“我已经销声匿迹了!从今而后,我可以自由自在,想去哪儿去哪儿!不用看父亲阴冷的脸色,不用领受家族里厌烦的目光,不用听老师的唠叨,连学校都不用去!这简直太好了!哈哈,我比每个同龄人都要爽!”
“学业?学业算什么?世界首富比尔盖茨也没有大学毕业!中国的超级富豪,有几个正儿八经大学毕业的?我只要活得舒心自在就行了!趁着年轻,我先四处逛逛,争取赚点儿钱,等将来想读书的时候,再上学也不迟!”
这时候天色尚早,日头偏西,差不多到了下午三点。
他想起火车上听来的消息,大雁塔附近有蟋蟀文化节,就想过去瞧瞧。
钱不多,不敢打车,也不着急赶时间,就买了张地图,一面查找,一面等公交车。
等到一路坐车慢吞吞赶到地方,时间已经过了四点半。
大雁塔的东侧有一片广场,两棵大树之间拉了横幅:“蟋蟀文化节”。旁边还有个很气派的房子,上面垂下宽宽的红布,上面写着:“奇正斗蟀馆,大奖等你拿!”。
广场上人不少,还有一些人摆摊。
黄叶一路看过去,发现有卖蟋蟀图书的,有卖字画的,还有卖斗蟀用具的,更多的则是大大小小的陶罐、竹管,打开盖子,里面都有一个虎头虎脑的蟋蟀。颜色,个头,牙齿,形形色色,各不相同,也不知道卖主从哪里捉来的。
黄叶也看不懂。就见很多人围着罐子看,议论纷纷,有的说这个好,这个大腿有力,有的说那个好,那个牙齿尖锐。还有人看好了想要的,正准备从口袋里往外掏钱。
“这咋卖呀?我想买一对!”
卖主回答:“八十块一只!买一对打九折。”
有人道:“八十块太贵了!你这些虫儿等级太低,挑不出好的!”
卖主大声道:“谁说的?上午就有人买了一只,拿到斗蟀馆一比,将馆里的‘大将魏延’都掀翻了!转手卖出,赚了七千块!”
很多人不信,纷纷道:“瞎说!大将魏延是什么级别?你这虫也能赢?”
卖主指天起誓:“我要是说假话,天打五雷轰!”
听了这话,很多人往前涌,七手八脚去掀盖子,选蟋蟀,然后付钱,拿到斗蟀馆去试运气。
黄叶弄不懂其中的窍门,只是在旁边静静瞧着。
广场上卖蟋蟀的好些家,每家周围都围满了人。
黄叶看了一阵子,随后跟着一个买者进了斗蟀馆。
馆门口有张告示,上面写着“西安蟋蟀大奖赛”,斗蟀馆为官方赛址,禁止赌博!连续十五天,每日早十点开馆,晚十点结束,规则入门编号,随即配对厮杀,过一关奖励价值一元的圆珠笔,过两关奖价值十元的钢笔,过三关奖价值五十元的电饭锅一个,过四关奖价值佰元的音响,过五关奖价值三百的微波炉;过六关者授“小将”称号,奖价值八百的冰箱;连过七关者,授予“大将”衔,奖价值一千五的翡翠玉器,身体完好者,由斗蟀馆以不低于两千元的价格收购,留作展览、配种之用。若不愿出售,继续比赛者,接受挑战,连胜十八场的每日冠军,奖新出产的长安汽车一辆!
看到这里,黄叶心说:“我靠,这赌注不小啊!虽然不是明目张胆的赌博,但也带着很大的赌性。看样子,斗蟀馆是稳赚不赔的,外面卖蟋蟀的那些人,估计都是馆里出来的。那些沸沸扬扬往里涌的人,大都是来凑个热闹,能创过四关拿回本钱的不多。”
进入馆内,张眼一瞧,就见偌大的比赛馆分成了若干区域,首先是初级馆,然后是中级馆,其后是高级馆,最后还有展览厅,诗词馆、精品画册、书店。
黄叶在各个厅里走动,看着别人厮杀了好大一阵,几经交锋,败的退却,胜的张翅长鸣,心里觉得很有趣。
不知不觉走到展览厅,就见光洁的玻璃展窗里一字摆开几十个制作精美的陶罐,每个罐里都有一只蟋蟀,边上则有级别和战绩说明书。其中最高等的为“帝级”,总共有三只,为镇馆之宝,非卖品。然后是大元帅、元帅级,售价五到十万不等,大约有七八只。最低等的是大将级,数量最多,起价一万。
黄叶心里惊奇,就凑近展窗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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