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钢索是百里雾弄的节目,共五个队,看谁走的快走的绝玩的花。凤楼山队便是百里雾为首,而其余四四队钻是四外几个主要大村屯的队伍。像张家村弟子的钢索队,一连两年夺冠,今年阵容更是强大,野心勃勃,甚至为了每年参加元宵节而专门强化训练了这支队伍。但是凤楼山的人都知道,这次张家村的连胜将被终止,因为百里雾最近领着全队的训练,所有招式都妙绝无比,而且今年的表演,百里雾有绝活。
钢索队按规定要先游行,四处宣传,从东南街走到西北,然后再返回十字路口,在路口敲锣打鼓,然后再回到寺前广场开始比赛,从团体到个人,均有排名,以此竞争,奖品费用由富人区出。去年的冠军自然走在最前列,而百里雾的凤楼山队则走在第二,其余的在后面。
而短嘴蝎准备动手的地方就设在十字路口。
而元宵节的头一晚,两方蛇头聚于一密室中,商谈布置。密室中的人不多,只有一颗荧光石,但是彼此能看到面孔,在阴暗的光线下显得阴森恐怖,像是一群恶鬼,不过他们彼此之间很是熟悉,也习惯了,看彼此就像看自己,还觉得长的都挺好看的。
左首上位,有一高大的汉子,四肢很长,一双黑烟球偏多的眼睛放出了凌厉的光芒,脸上的肉如刀削一般,皮肤很是坚硬,像是练了某种强横的外家功。他就是丘山地头蛇蛇王-短嘴蝎。
短嘴蝎的左右,各站一彪悍的大汉,像是两头狂狮,显然是保镖。
右右位坐了三个人,和江水鬼居中,千年妖狐在左。
“蝎爷,准备的怎么样了?”姜权问道。
“放心吧,万事俱备,不仅我的人手安排妥当,我还调来了丘山衙门的铁索虎铁衙头的人暗中相助,假装巡查控制骚乱。就算活阎王有三头六臂也在劫难逃。”
“多些蝎爷,今日事成,明日便百庆功宴。”
短嘴蝎嘴角一翘:“咱们也得先小人后君子,你的人得当炮灰,不然铁衙头的人不好出面镇压,无法抓捕百里雾,便难办。”
“放心,我安排了一位长相和百里雾极像之人,射出和他一样的梭子镖,若是不成,还会再补一袖箭。”千年妖狐果然诡诈,这是要栽赃,而且要射杀一名自己的兄弟。
和江水鬼姜权问道:“那蝎爷如何动手呢?”
短嘴蝎阴笑道:“很简单,我们先用暗器打他下盘,然后必有人去扶,便趁机擒拿。若是他反抗,一击不中,必定施展拳脚,那我的人就会一拥而上便了。只要我们一击成功,你的人就不会白死。”
“一拥而上?那活阎王的名号不是白叫的。”
“哈哈!丘山的高手岂能是你这凤楼山镇的人能比的,而且升仙山七小剑仙在一旁策应,他们七位的威名两位兄弟知道吧?乃是成名人物。任那百小子再怎么能耐,也不过是个小镇上的痞子,他们七位只要一位出手堵住他,他就插翅难飞。”
……
第二天一早,下了场小雪,将界面的积雪压平,浇上水,广场立马变成冰场,如此,很多人打滑十分方便,乐趣增加了三分。
除了广场,从十字街口开始便人山人海,锣鼓喧天,游行的队伍到了,到处都有人张望,尤其是街道两旁的二楼,两边也挤满了人群,大姑娘小伙子,老嫂子二大伯,而小孩子们则在人群里追逐嬉戏,热闹非常。
一队队钢索队的人走过,总会有人喝彩。张家村的人打先锋,两侧有帮手,还有包着黑头巾的汉子或姑娘披红挂彩,显然是队员,多是青壮年子弟,这踩高跷老头上去非摔散架子不可。
张家村领队的是张邦昌村主的堂弟,红腰带,敞着宽阔的胸膛,乍冷的天,竟然不怕冷,然而最不怕冷的当然是百里雾,百里雾从小就磨练出来了,这灯寒冷对百里雾来说就是小意思。
各队领队都系着大红花球,耀武扬威的样子煞是可爱。
“开始!”
五队人,五根钢索横穿广场,下面人头仰望,有一种天人在天上行走的感觉。五条钢索第一个人上去的多是探路,是队伍中战斗力偏低的,都是稳稳走过试探钢索的韧度、风向以及各种干扰所产生的不便,下来后便与队友分享整个走钢索哪里最稳,哪里最晃,哪里光线太强等等。
第二人上了钢索,则惊呼连连,张家庄的二号队员竟然手拿鞭子,在空中边甩边走,像一阵阵风扫过,将旁边两村的队员震得是耳根子发麻,脚下发软,险些掉落,也就慢了下来。这干扰战术果然厉害,以前就见识过,依然好用。
百里雾第三个上绳索,算是中坚力量,身法如柳絮随风舞,在绳索上翻跟头波浪子,倒挂金钩再转回来,每一个动作都是加分项,远处的评委席多是本地的贵宾,也忍不住连连喝彩。
就在大家惊喜连连的时候,突然百里雾脚下一滑,引得下面的群众尖叫,特别是有些音调高的妹子,更是震得“四邻”刺耳难受。而两侧护卫的兄弟也捏了一把汗,百里雾一笑,闹了半天是假装的。
而邻钢索上的一名选手突然从怀里掏出一把软鞭,直接抽向百里雾,百里雾向侧一躲躲过了这一击,群众又是一阵惊呼。可以用非利刃性武器彼此攻击,这也是规定和缓解。
百里雾稳稳向前,而旁边的鞭子则不停抽打。从惊叫到叫好声不绝,这就是变化。
突然斜后方的人群里有七名面貌凶狠的汉子将帽沿往下一拉,凝神静观,还有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在人群中鬼鬼祟祟的窜行。
和江水鬼和胡二爷,陪着短嘴蝎在对面的一座阁楼二楼观看,居高临下,谈笑自若,静等看着下面即将上演的一场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