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倒是老白媳妇挺实在的,她看了我一眼后说:“行,我小姨他们村有一女孩,17岁了,模样俊俏,人又乖巧,田间地头的活计也能做,缝缝补补也挺利索的,确实跟小杜蛮般配的。”
老白媳妇都将话说这份上了,要是我不吭声,那就太过分了,所以尽管我心里面已经有人选了,但我还是应答了。其实我也不知道陈国庆他们二沟河村的那个小姑娘喜不喜欢我,所以也就应和了老白媳妇了。
等我在老白家将饭吃完了回家的时候天已经快要黑了。
不用说大家也知道夏末秋初的阴天下午,天变得黑压压的,感觉要下雨了。(天自然的黑,和乌云遮住了区别很大的)
我赶紧跑了回家。
我回到家没多久,就瓢泼大雨下了下来。
我心里面庆幸着我没有淋到这么大的雨。
下了一阵大雨过后,那晚上睡起觉来,可舒服了,一夜无梦,一只到了第二天早上。
起来去上班的时候都还在下着淅沥沥的小雨。
我去到所里的时候,全身上下都湿透了。可是我还没有将头上的水给擦干,一个庄稼人就冲进了所里来。
看见我,就将他手里面的东西给我塞。
我也不明就里地将东西给接了过来,接过来后我问他说:“这个是什么东西?”
他说:“你打开看看吧。”
我什么都不知道,凭感觉,我以为那是一根很壮硕的用油纸包裹着的,不规则的树根啊,树枝这类的东西,可是等我打开了后,特么的吓死我了,我大叫了一声将我手上拿着的那个东西给立马扔掉。
真的吓死我了,我看见胡兵和姚梦琪的尸体的时候都没有被吓到,可是油纸里面包裹着的东西却差点给我吓死掉。
我真佩服,那个庄稼人是怎么样的一种心态,将那个东西给拎到了所里面来。
我那个时候不是刚上班么,所里面人也不多,不过听见了我的叫喊声就呼啦一下子围了过来。
可是刚刚进来后,他们也都吓了一大跳。没错,地上躺着一只肱骨,众所周知的,人的手臂是由肱骨,尺骨和桡骨三个部分构成的,可是地上躺着一只已经皮质化了的带有血肉的人体肱骨。
在肱骨的肉质上都还带有着泥沙,至于肱骨上的水泽,应该是雨水吧。
从外面涌进来的警察一下子就朝着我面前的那个浑身湿漉漉的庄稼人涌了过来。
几个人将那个庄稼人给压在了我的桌子上,那个庄稼人被压得都快喘不过气来了,那个时候我的情绪也慢慢平静了下来,只不过我的心脏还是砰砰直跳。要知道,肱骨那是灵长类动物特有的,那我们眼前的这肱骨分明是人类的构造。
我这个时候将头低了下去,我头发上还有雨水不断的滴在地上,那个时候我问他道:“你这个东西哪里来的?”
“我们家狗从外面给叼回去的。”他喘着粗气说:“你们干嘛这样子,我是来报警的。”
压着他身子的我的同事听见了这话后才将他给放了。
我看见他站了起来才说:“你这样吓死我们了,刚才是个误会。”
“哎呀,我这不是怕在路上的时候被人看见吓到人么,我以为你们不害怕的,没想到你们也蛮害怕的。”他一脸无所谓地说。
我将我头上的水渍给擦干了后将毛巾递给了他。
我见他擦水的时候才说:“你说这样子一只肱骨让人看见谁不害怕啊?你没看见我们所里面的人都被你吓到了么?”
他呵呵的笑了几声后停了下动作后跟我说:“你们真胆小,你们看我就不怕。”
我说:“我们看出来了。”
然后他就继续擦拭他身上的雨水了。而那个时候我去观察扔在地上的那只肱骨,肱骨的皮脂已经皮质化了,也就是说,死者已经是在昨天以前就已经死亡了的,而且皮质化的那个地方要么经过太阳暴晒,要么昨天那样闷的天气里在空气中暴露过。
当然了这仅仅是我的推断。我先不去考虑死者是什么时候死亡的,这有法医鉴定呢,不用我管,我就推测个大概就行。当我再次细致的观看地上的这只肱骨的时候,我发现正如报警人所说,这肱骨确实被狗撕扯过,这是很明显的痕迹。
而且从皮脂上来看,死者的年纪应该在50周岁以上,因为他的皮脂上已经有很明显的褶皱和干谒,这是年长的人的皮肤的典型特质。
只不过我不能确定这只肱骨上粘着的干焉的皮肤是男是女,因为年长了的缘故,死者的肌肉已经萎缩了。所以根本就无法从死者的肌肉上推定死者是男是女。我看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后,那个庄稼人也将身子上的水给擦了干。
我站了起来想要问报警人几句话,可是我都还没有开口,老白和许沙就来了。
他们两个看见了地上扔着的肱骨后也吓了一跳,然后许沙朝着我凶道:“你从哪里捡来的?吓死人了。”
我都还没有开口那个庄稼人就说:“我是来报案的。”
这整个过程我并没有说一句话。
“怎么说?”老白这个时候问。
“我们家狗今早上出去给叼回来了这个个东西,我仔细一看,妈呀是人手(肱骨),于是就给它从狗嘴里面抢了下来,给拿到你们这里来了。”他说。
“嗯,你是哪里人,叫什么?”老白问。
“我是老二黑,他们都这样叫我,我是二沟河村的。”他说。
一听见二沟河村的后,我们三个人都忍不住浑身一哆嗦,这里已经发现了两具尸体了,一具尸体是胡兵的,另一具现在被带来了一只肱骨。而这两具尸体,都各不相同,胡兵的那具特完整,现在的这具居然是碎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