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伯!你、你怀疑是我害了师父?”张嵩闻遭此怀疑,眼冒金花,感觉连天地都变了个样子。
“自你之后,再无他人出谷,护谷阵法维持期间,谷中弟子将这里翻了个底朝天也没发现旁人踪迹,你说师弟在你出谷寻剑时还曾与你用神识通信,这岂不是自相矛盾?”红袍老者似乎认定了张嵩闻就是杀害了章任堂的歹人,他一边给张嵩闻施压,一边关注着张嵩闻的一举一动,但凡张嵩闻有什么奇怪行为,他便立即动手将张嵩闻毙于掌下。
张嵩闻的脑中一片混乱,甚至不知道该说什么来替自己辩解,他呆呆的模样活像是一尊泥做的塑像,一动也不动,只是默默凝望着红袍老者那张苍老的面庞。
过了好久,张嵩闻终于恢复了些许理智。
他用求助的眼神看向两名青衣老者:“二位师叔,难道连你们也觉得是我干出了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吗?”
瘦老者移开目光,不与张嵩闻对视,而胖老者原本似乎想说些什么,可当他瞟了一眼红袍老者之后,最终只是长叹了一口气。
“唉——”
见二位青衣老者这般态度,张嵩闻的额间和手心顿时沁出了冷汗,他觉得自己像是被人绑住了手脚之后从万仞的高处给丢了下去,不断下坠的同时,无力的感觉也愈来愈强烈。
“我真的没有……”张嵩闻试图再反抗一下。
突然,一个清脆的声音响了起来——“那穿红衣服的老头,你不觉得你的推理问题很大吗?”
众人齐齐转身,目光全都聚集在一个看似天真无邪的面容之上。
发现开口说话的竟是一个小孩子,最惊讶的莫过于红袍老者了。从始至终,他一直都刻意释放着神识威压,修为尚浅的弟子甚至都无法在这种情况下保持理智,而这小娃娃不仅没被吓得尿裤子,居然还能正常说话,真是奇哉怪也!
红袍老者愣神的工夫,钟离道还在继续说着:“如果事情真的是你推测的那样,那小张杀害了他的师父之后,为什么又要回来呢?就算他师父死了,谷里还有你们这三个老家伙,他回来总不能是为了和你们抢夺这谷主之位吧。而且从小张出谷寻剑到谷主死亡被发现,这期间多多少少会有一段间隔,为什么凶手不会是在这段时间内偷偷溜出了谷去?再就是动机,你站那里分析了半天,却没有提过半点小张会做出这种事情的原因来,你就不觉得很尬吗?还有啊,你说谷主是被亲近之人偷袭致死,这么大一个门派,谷主的亲信就只有小张一个人?难道你们三位和谷主的关系非常糟糕吗?我觉得你们三个糟老头既有动机又有能力,作案嫌疑怕是比小张要更大呢。再加上你从一开始就一直在往小张身上泼脏水,很有嫁祸的嫌疑,所以本案的首要嫌疑人,我觉得应该是你才对。”
钟离道这段话说得极快,等红袍老者想出声喝止的时候,他已经说完了。
栗泉见势不妙,悄悄挪开了些距离,盯着自己的足尖装作和钟离道不是一路人的样子。
“放肆!这里岂容你这无知小儿插嘴!”红袍老者聚拢神识,塑成一道无形之影,直接向着钟离道袭了过去,试图一击将他震成白痴。
人未动,灵先行。红袍老者的神识幻影在无旁人察觉的情况下,已然逼近钟离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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