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王师兄见来的并非自己预想中的金丹修士,心中微微一松,斟酌了一下言辞,小心说道:“我二人是奉师命来拜访张道友,只是她避而不见,只好出此下策守在洞府外等候。”
“哦?”丰原似笑非笑地问道:“如此说来,是丰某误会了二位?”
王师兄急忙应道:“误会!正是误会啊!家师海大富,道友可有听闻?眼下家师正在观月山中停驻,因见得张道友资质过人,欲收为弟子,故而派我师兄弟二人来请。”
丰原冷笑一声,“海前辈的名号如此响亮,丰某自然是知道的,与其说是收徒,倒不如说是看中了张道友手中宝物吧!”
海大富是一成名已久的金丹修士,惯会欺压后辈,且专挑散修及小势力子弟下手,又常年四处游历,可说是所到之处人人唯恐避之不及。
李师兄脸色大变,他对自家师父格外了解,心中知晓定是如此,却犹自嘴硬道:“道友莫要误会,莫要误会!”
王师弟哼了一声,道:“我知丰道友定是有金丹前辈撑腰,可家师亦是金丹有成的修士,今日之事本是误会,道友可莫要逼人太甚!”
丰原深深看了他一眼,眼中冷意渐盛。
金丹前辈岂会容两个小辈在自家洞府外窥探,若是这般轻易地放了这二人回去,岂不就是说此地并无金丹修士坐镇故而心怯。到时海大富亲身来此,虽有元婴修士留下的阵法却也未必能挡得住,因此今日之事绝不能善了!
李师兄见丰原神色变化,心中大呼不妙,暗骂王师弟到底欠缺历练,今日怕是要坏事。
王师弟被丰原看得心中一颤,也觉自己方才言语似有不妥,正想着该如何开口,却见丰原拂袖开了阵门,一步踏去便消失无踪。
他惊疑不定地问道:“李师兄以为,此人会放我等离去吗?”
李师兄叹了一声,却不回答,而是说道:“方才那阵法发动时气象磅礴,变化万千,绝非寻常洞府能供养的,此地少说也是一座真宫啊!”
王师弟两眼一瞪,他左右看了一眼,勉强运起几分法力,以神识传音说道:“方才在阵外并未看到三派立下的禁碑,可其等早将罗云山脉视为禁脔,怎么会容忍这等洞府落入外人之手?”
“此地尚未深入山脉,这阵法本就不是防备山中各妖王的,而是隐藏洞府,防人窥探的呀!”李师兄回道:“你我跟着那张家族人来到此地,却连阵法究竟在何方都找不着,若非金丹修士怎能布下如此玄妙的大阵?”
王师弟一惊,“如此一来,未防这洞府所在被泄露出去,你我师兄弟怕是性命难保啊!”
……
丰原转进一座大厅,此间早坐着一个青簪白衣,犹如明月清霜的女子,柳月空侍立在旁,见丰原进来,他急忙过来行礼,“见过恩师。”
丰原摆手示意,去一旁坐了,他见张巧雨此时亦是筑基中期修为,拱手道:“许久不见,张道友修为大进,可喜可贺!”他问道:“道友是怎么招惹了金丹修士了?”
张巧雨轻叹一声,道:“此番我去寻觅昔日同族本是想打开宝库拿出族中典籍,不想漏了行迹,一番拼杀总算是逃了出来,却被那海大富盯上,他拿不定我出身来历,是以派了两个弟子在外守候,丰道友方才来时不定已落入他眼中了。”
丰原哈哈一笑,道:“道友何必忧愁,这重峦幻云阵还有最深一重变化,可以禁断灵机,蔽绝四方,休说是两个筑基修士,便是那海大富亲自来了,也找不到洞府所在。”
张巧雨吃了一惊,这变化唤作“藏云绝机”,一旦发动起来整座大阵连同栖云宫都会隐去无踪,便是元婴修士当面若无破阵宝物也未必能破开。
只是如此一来阵中重云金锁连带着阵基便要全数损毁再也不能用,而栖云宫内灵气尽皆归于阵法,容不下任何修士在此修行。
她心思一转,问道:“道友可是已经有了好去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