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有‘昙心丹’的气息,想来是一位丹师,且本事不在老夫之下,丰道友不妨与老夫去看看究竟。”
丰原疑惑问道:“道友是如何得知?”
昙心丹是一种疗伤丹药,据说元婴之下修士,不管受到多重的伤势,服下此丹便可保住性命。
风和子语气略有些得意,道:“老夫常年醉心于炼丹术,这种灵丹名声极大,自然能认得。”
他似是怕丰原不愿去,又道:“想必道友不知晓,炼制昙心丹需用一味‘玉蓉花’,正是淬骨丹所需的主药,此人既然能炼成昙心丹,或许手中便有玉蓉花。”
丰原神色一动,若是如此倒也不妨去听听柳裳所说之事为何?他拱手道:“那我二人便叨扰了。”
柳裳喜动颜色,笑意吟吟伸手一引,“二位请。”
三人到那亭中落座,柳裳伸手一拿,自那桃树上取下茶壶杯盏,依次倒上香茶,道一声“请”。
风和子端起茶盏饮了一口,赞叹道:“好茶!”
丰原见他神色如常,这才端起茶盏放心品茶,这茶水碧绿晶莹,透着草木清香,还有一股木属灵气在其中。
丰原问道:“不知柳道友唤住我二人所为何事?”
柳裳神色一暗,道:“我家夫君被妖兽所伤,如今只能靠阵法压制伤势,可妾身一人法力不足,夫君想要恢复往日修为还不知需要多少时日,因此便想去外间请同道相助。恰好遇到两位道友,还请助妾身一回,我夫妻二人定有厚报。”
她说着,站起身来又是深深一礼。
丰原起身避开,奇道:“不知尊夫是被何种妖兽所伤?”
柳裳正要说话,听得一阵咳声传来,她神色一紧,急忙转身看去,一个身裹蓑衣的男子自茅屋中缓缓行出,此人一头长发如银,披散下来,看得出容貌颇好,只是此时脸若金纸,身躯微躬,倒似一老朽之人。
柳裳上前扶住此人,缓缓到亭中坐下。
丰原细看之下,不由脸色一变,此人虽有筑基后期修为,却法力混乱驳杂,目中神光黯淡,且肉身若久旱之地,气血极其衰微。再看他那件蓑衣,竟是一件灵器,在此衣遮挡下,丰原隐约察觉到一股晦暗恶气盘踞在此人身躯之中。
此人勉强拱手一礼,道:“在下翁知云,些许茶水招待不周,还请二位海涵。”
风和子目中光芒一闪,道:“若老夫看得不错,翁道友应是被乌齿蛇所伤。”
翁知云先是一怔,随后摇头苦笑道:“道友看得准,翁某是中了‘墨芝兰’。”
丰原心中一惊,这墨芝兰可是上古十绝毒之一,是以乌齿蛇毒融汇千百种剧毒之物,在绝阴之地炼制四十九天方能炼成一滴。
乌齿蛇之毒本就猛烈霸道,这墨芝兰更是厉害,中此毒者,会被毒煞侵蚀肉身、元神,唯有二法可解。
其一是舍弃当前肉身行夺舍之事,只是合适肉身难寻,且夺舍时若有损伤,日后道途便断了;其二便是不惜自损修为以法力将之强行炼去,如此做等于多年苦修付诸流水。
风和子突然问道:“三十年前落棠山柳氏一族修士凡人八百余口被人一夜之间杀尽,可是道友二人做的?”
柳裳脸色大变,霍然站起身来,玉容冰冷一片,定定凝视着风和子。
翁知云伸手按住她,看了风和子一眼,垂目道:“我夫妻二人许久不问世事,道友莫非是来寻仇的吗?”
风和子冷笑一声,道:“柳氏一族传承久远,最强盛时也曾名列十二巨室,虽早已没落却恰好有一瓶墨芝兰流传下来,老夫当年也曾去求取此物。”
他顿了一顿,又说道:“柳仙姑,枯藤翁,两位道友还要躲到何时?化意门对二位的悬赏可是已经高达二十万灵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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