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神情万分诧异。
“闭嘴,谁让你私下找麻烦的!”
“我……”刘老二手挡脸,生怕壮汉一巴掌袭来,毫无防备。
“要不是老三神机妙算,让我赶来,你惹了天祸都不知道!”
一听到老三,刘老二冷哼了一声,“又是老三。”
“回头好好谢谢老三,你快赔个礼。”
“道歉?老大,你真想放他们走啊?!”
“嗯,放行。”
“到嘴的鸭子,你亲自放飞!”
“别扯犊子。”
壮汉拽着刘老二衣襟,拎在手中,来到马车面前,放下手中的刘老二,推向前去,暴躁脾气怒吼,“老二,赔礼!”
刘老二只好施礼认错。
“诸位,自家兄弟不懂事啊,向你们赔了礼了,忽怪!”壮汉抱拳再赔礼。
浒淅和赫老头一看,礼上加礼,鸡皮小事,若再怪罪,显得不厚道。
“罢了。”浒淅马车窗口探出头。
“先达谅解,感激不尽。”壮汉客气待人,摆宴席款待,浒淅礼貌微笑拒绝了,壮汉随后喊道,“放行!”
众人上马车准备离开,拥挤的街,明亮敞开,纷纷让行。
壮汉看马车离去,不在视野里,让刘老二替李脉邳松绑,恶声恶气的说:“你俩差些捅了娄子!”
“那群人,不可得罪……”
“哦?为何这么说。”
“刚车窗对话的老人,就是当今红人,名满天下的圣医,浒淅!”
“…………”壮汉从读书人口中常听,当今圣上都恭敬浒淅,三分有加。
“不……我不知道啊……”刘老二支支吾吾解释。
“幸好没怪罪,回去再理骂你,要是那车人有个三长两短,别说整个镇子,山都得覆灭!”壮汉呵斥着刘老二,让他回去领罚。
驾——驾——
马车绕出武旗镇,来到玄危森林入口,除了入口小路,周围都密密麻麻全是树木,一眼望不到边,比武旗镇大数倍不止。
吁——
马车在玄危森林入口停下。
“小先生,沿路……行驶,吗?!”马夫言语迟钝,含糊不清。
“不,先等待,候着就行。”
赫老头看了一眼天空,日正午时,太阳已经运行到中天,时辰离未时日昳差了些。
“我才不信,日昳猛兽都没了?!”
“信则有,不信则无。”
“咦,满嘴玄论,畜生识天象,知时辰?!”
“你都知道,它们何尝不可。”
“…………”
浒淅和赫老头又理论,刚见面是知己,如今就是嘴上论输赢。
“浒老,日昳再进吧,不急那一会。”勒涂缓解二老,别闹了不愉。
“医术高明非争玄论。”赫老头提壶饮茶,喜颜笑道。
“咦,来比划两下医术。”趁着时辰未到,浒淅卷起袖子,问赫老头敢不敢应战。
“您老愚昧,我可不蠢。”
“咦,那怎么个公平法嘛。”
“术法较高低。”赫老头放下嘴中茶壶。
浒淅稍加思索,兴高采烈回答:“来!术法上万千有余,总会有一门你不懂。”
“不来了,您老赢了。”赫老头和颜悦色笑了。
浒淅脸色和霭喜悦,泰然自若笑着说:“比比划划,呜呜渣渣,乐了!”
二老互相看着对方,脸上笑眯眯的,怃然忍不住发出笑语,勒涂忍俊不禁跟着笑,言张和马夫呆若木鸡看着。
笑声灿烂,洋溢着笑容。
浒淅质问,“您笑什么。”
马车里,笑声突然冷清,直到消失。
“我笑人为何物。”赫老头笑吟吟指着自己。
怃然乐悠悠的说:“我笑情为何物。”
“我,笑天为何物。”勒涂仰天大笑。
浒淅注视着言张,严肃的脸色问道:“你,为何不笑。”
“我……不笑尔等凡夫俗子……”言张脱口而出,话语刚说完,马夫掐着他衣物,告诉他话说错了,言张恍然大悟,鞠躬道歉。
浒淅和赫老头再次捧腹大笑,稍后闭口,不言不语。神情脸色变化巨大。
“咳……咳……”
孤千徐的咳嗽声,打破了一份宁静。
“咦,小千子醒了啊。”
“浒爷爷,我又让你们担心了。”
“醒了好啊,你有做了什么美梦啊。”
“我……梦里,遇见了狐狸,有马那么大,黑黑的,变成了女子,粘着我要卦糕饼……”
“狐狸!银黑狐!”浒淅才想起,之前收留的小不点,为了不让它乱跑,锁在箱里了。
抱出小箱子,里面的银黑狐安好,舔着黑黢黢的毛发,一看见孤千徐,兴奋扑去,懒散伸腰,乖巧粘着不肯离去。
一眼如故,那人即是你,上一世的情,余生偿还,陪你共赴,闯荡江湖。挥霍百年,轮回不止,天泉一见,薄面尚在,今朝命在此劫,祸源背负疾苦,缘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