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黄土搭建,枯草依稀可见。内部三间房子,做饭堆柴火的小间、枯草铺地睡觉的小间、放酒罐子的小间。捡漏一日三餐维持着生活,听祁隆自豪的说,家里的那个女宝,已经年满十四,正在上学,可聪明伶俐了,每次看着她骄傲的成绩,再苦再累也没事。
可能就是这样吧,经济来源惨败,都用来供女儿,问他们为什么不搬,祁隆却不肯回答,选择了逃避,认为这破地方挺好的。
祁隆笑逐颜开说道,“哈哈哈!无忧无虑,自由自在!”
一把心酸泪,挥洒出去的是苦。
“祁隆!鱼肉买回来了!”
“好!你收拾家里,我来露两手!”
两个月的钱财,买了两条大鱼三斤瘦肉,不管其余的了,家里来客开心就好,剩下的困难明天再说。祁隆执意不收下怃然的钱财,对他来说,尊严不可踏灭,做人做事得有底线,用人人皆知的话来说,嘲笑为死要了面子,活受了罪。
柴火烧没了,就几根不行,都不够烧火做饭,祁隆腿脚不方便都是妻子上山捡的柴,借住别人家,也该做些事,勒涂和言张一同前行上山砍柴。
“喂!勒涂兄弟!小心毒蛇!”祁隆千叮咛万嘱咐,让二人注意安全。
“没事!!!”
二人已经走远,祁隆还是不放心,叫妻子解开狼狗绳子,陪同二人上山。
“黑子,快去!”
唤狼狗为黑子,狗叫了两声应答,挺通人性,快速追赶上了勒涂和言张。
妇女拿起工具刮鱼鳞,一手入扣出鱼鳃,握住鱼,菜刀破肚腹,打理好了两条鱼,喊祁隆接手,自己收拾一下家。祁隆手起刀落,鱼一片片晶莹透亮,骨分骨,肉分肉,葱姜蒜入味,瘦肉切割,逐渐忙碌起来。
凑巧,此时的陈老狗大摇大摆带着下人们收债来了。
看破宅院,停靠豪华马车,祁隆打理鱼肉,陈老狗火气旺,有了豪车还有美酒饭菜,欠的租却不交,倒快活起来了。
陈老狗大声吼道,“祁隆!你他妈的!快交租金!”
“陈……陈老狗!”祁隆有些惊慌,放下手中的刀。
“就是老子,还敢说没钱!”
“我……真没钱了。”
没钱能吃上大鱼大肉,坐上豪华马车,真当陈老狗没脑子。陈老狗急忙让下人们添堵,必须加倍收租金。
房檐下,众人聊着家常有说也有笑,互相交流彼此,赫老头在哪都一混就熟,浒淅甚至佩服赫老头,结下知己朋友。听外面争吵不休,怃然出门询问,小院被几个大汉包围了,嘴里嘀咕着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确实,欠了债就得还,可不明真相,询问祁隆具体情况,果然没那么简单,领头的叫陈老狗,当地财主,依靠收租的名头欺压百姓,调戏貌美如花的女子,高利贷一再增长,延时增倍,一辈子太久,也还不上债。
陈老狗游手好闲出了名的色胆包天,五光十色的艳女略懂六分,腿下不留情心狠手辣,摧残为性!官兵没足够证据,擒拿了几次陈老狗,都无奈放回,逐渐不管此事,只要不出人命大案,任由他肆意横行!民不聊生,生灵涂炭,就欺负外圈下等人,早在一年前,陈老狗盯上了祁隆的女儿祁桔,看祁桔美貌动人心弦,歹毒陷害她是**。
陈老狗有事没事跑来收租威胁,那段时间,祁隆的女儿祁桔甚至想自杀,结束弱小的生命,祁隆恨自己无能,在一场纠纷中,陈老狗无底线挑逗妻女,祁隆忍无可忍,徒手打伤陈老狗。可悲又可笑,衙门判陈老狗是受害者,关押祁隆五天,百姓谩骂陈老狗!幸好怃然挺身而出,救下了祁隆。
有段时间,妻女独自在家,祁隆在牢里度日如年,心神不得安宁,幸好当年的老哥们苍副将领收留了妻女,让陈老狗没法嚣张,不敢明目张胆动手。祁隆认为大丈夫能屈能伸,接妻女回家,拒绝了苍副将领的好意。
陈老狗挥手喊道,“上!把祁隆抓住!旁边的小白脸一起!”
身旁的下人色眯眯的眼神,狡猾的语气说道,“是!我们可得好好看看祁隆的妻子!”
共计六个下人,陈老狗出门带的可多不可少,怕自己挨揍没人帮忙,叫下人翻过院栏,擒拿祁隆等人。
前面难闯出,黑子又上山了,勒涂和言张还没回来,怃然肯定不行,家里妻子和体弱的老小,希望放在祁隆驱赶。
祁隆拿起菜板,挥舞着菜刀,勇猛果敢喊着谁来后果自负!陈老狗的下人不敢前行,为钱办事,不愿意搭上小命啊。
“媽的!养你们有何用!”陈老狗愤然大怒,指责着下人们。
下人们纷纷扰扰的说:“怕疯狗疯了……”
陈老狗痛骂一群饭桶,养着占位置,但陈老狗自己也不敢上前,万一祁隆疯了,没命的是自己。
房门推开,众人出来,看祁隆拿着菜刀指向一群人,询问到底怎么了。
陈老狗瞬间神气十足,得意忘形的叫唤道,“老头!他欠钱不还!”
祁隆用恳求的语气说道,“你再宽限两天。”
“祁隆!还宽限啊?!那继续增!”
“…………”
祁隆无力反驳,只能任陈老狗宰割。
“上!都特么给我上!”拳打脚踢下人们,陈老狗让他们别怕,谁捉拿住祁隆有银票!钱终于推动人心。六个下人围住,祁隆推开怃然,让他看好浒圣医,自己一个人能应付。卑鄙的陈老狗视祁隆如畜,大摇大摆的步子紧随下人们身后,得意忘形的神情,笑声更是老气横秋意外迷人。
刚好下山归来,一捆捆木柴,大背篓子木棍枯叶,黑子背上也绑着劈砍成两半的柴,勒涂和言张看院子有异常,怕坏了事,带着黑子一路奔跑,猛虎下山横冲直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