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娘……千儿,太困了……”孤千徐眯着眼,再次沉睡。
捧着脸泪流成河,两行清泪滚烫,陈妮心如刀割一般失声痛哭,没敢发出声音,怕吵醒了孤千徐,看见自己狼狈狰狞的哭状。孤千徐的苏醒犹如雨后的竹笋,跟含羞草似的,弹出个脑瓜,害羞躲起来,朦胧带来希望。
这法子的确不错,安全还可靠,陈妮走在前头,勒涂背着千子跟上,赫老头加紧步子扶着扁担畅行无阻,言张跟在后头抱着衣物。长桥在缭绕的云雾中,众人眼里茫茫一片,看不见桥头。
“抓紧了!这鬼天气!偏偏这时候起雾,糟透了。”勒涂喊大伙跟上步伐,别丢下了,时刻保持警惕,注意周围动静。
说巧又不巧,刚半山腰那群秃鹰,又来了,这该如何是好,桥上不好施展拳脚,莫非只能眼睁睁看着被袭击落入山底。
勒涂大声喊道,“快!都跟上!”
桥头出现眼前,腹背受敌,陈妮让道叫勒涂走前面,自己尾随保护孤千徐。
一件衣服死死的冻住,冰冷捏握在手中,恨不得打下秃鹰,谁敢来势必让它脑袋开瓢。言张腰间取出尖刀,棉衣披在赫老头身上,怕秃鹰袭来被爪子抓伤。
真是奇了怪,在长桥徘徊,像是在护送众人过桥,可不明白了,敌人就它们,难道……
百窃鸟!飞来三群鸟!
体型鸡大小,鸭子似的尖嘴不扁,脖子白鹤那么长,外表鲜丽美感独特惹人怜。
众人谁都明了,百窃鸟根本不适应这带地势,天生的盗贼,现在突飞猛进袭来,之所以叫它们百窃鸟,爱好偷盗,机智灵敏,成群结队百只行动,不伤性命窃取物品。此时,似乎秃鹰首领在鸣叫,群起而攻之冲向百窃鸟,数量占不了优势,锋利的爪子丝毫不留情面。
这架势,百窃鸟痛苦鸣啼,纷纷落败坠入山下,众人哪有心思看热闹,不明真相加快前行,都到了桥头,看秃鹰损失差不多了,百窃鸟也没剩下几只,落荒而逃。血迹在长桥上空洒落,阴凉的气息扑面而来,一股子胆战心惊。存活下的七只秃鹰停在长桥绳索上,伫立天地间,清理残骸打整黑白羽毛。明白万物皆有灵,此恩情重大,众人答谢秃鹰离去,前去小镇。
翻过眼前这座山,树林浮现出,穿过需行一炷香时间,就到横纵镇了,千子到了陈家,就有救了。树林里仿佛暗藏杀机,压抑感犀利。
嗖——哗——
众人提心吊胆,警惕性排查敌人。
嘶——
中等偏上的长蛇,头成大三角,颈细头颈明显,头顶具细鳞,左右鼻间鳞不相切,由细鳞分开,背鳞除最外一行外均起鳞,眼前长蛇体侧有一红白相间的纵线纹路,应该是雄性,当地的头号敌人——竹叶青。
多于阴雨天活动,晴天的傍晚亦可见到,常吊挂或缠在树枝上,可它现在主动出现,对众人带有敌意,谁愿意被这玩意盯上,咬一口剧烈灼痛,肿胀迅速,蛇显体色翠绿,却要人半截的命。栖息缠绕于树上,蛇口露出尖锋利牙,令人害怕。
没法子可不行,喊言张背起赫老头就跑,逃为上计,留住青山柴火依旧在。一个箭步拼命逃跑,竹叶青没追,缩回去享受美食了。应该误闯它的地盘,警戒他们离开。
穿过大街小巷,不再像第一次那样四处询问陈家府宅,一步到位来到府宅口,原先五个阍者剩了四个,也好,吃一堑长一智。
“站住!”
有个胖子拦住去路,服饰高大上档次,带着礼品在府宅外,好像是前来拜访陈家的,看眼前老小四人背上还有小孩,贫苦百姓下等的人。
“大哥,我们找陈老太。”勒涂前去解释,恳求让道路。
“陈老太想见就能见?陈家不是医馆,快带着妻儿一起滚!”胖子想轰走众人,给陈家留印象,以后生意好有合作。
阍者看是勒涂,还没来得及劝,胖子一叶孤舟不听劝,陈妮虽衣着打扮破旧,可陈家小姐的气质仍然在。
陈妮轻声细语道,“你是谁?陈家哪容得下你。”
胖子脾气一下就上来了,“你这娘们又是谁?贱人有几分姿颜,敢对我指手画脚?”
阍者一听,那可不得了,敢在横纵镇说陈家大小姐是贱人,怕是活腻了看不清地位了。若是再不劝阻,只能提起铺盖滚出陈家了,由于胖子有些地位,下等打杂哪敢轰走,阍者刚准备好言相劝,陈老太爷愤怒走了出来。
陈老太爷一声厉吼,“谁给你的胆子!”
胖子一看,眼神都直了,原来陈老太爷啊,以为骂的是那群下等人,小人得志便猖狂,指着陈妮一群人,傲慢的说:“对啊!下等就是贱人!”
啪——
陈老太爷年岁高长,身体健康硬朗无忧,阔步向前巴掌打在胖子脸上。
“老太爷……你打错人了!”胖子还没反应过来,依旧指着陈妮,说下等人在那。
啪——
“你敢说老子两眼昏花了!”陈老太爷刚强有力反手又是一巴掌过去。
胖子打成了肿子,巴掌印子嗖的唰脸上,胖嘟嘟的贴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