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少年。
他一身白衣,背着一柄仙剑,在夕阳之中,一步一步走下了山。
山顶是寒冷的,风吹在他单薄的白袍上,瑟瑟作响。
他有独步天下的身法。可是在他下山之时,他却没有使用。
那一刻,他在享受着这一段崎岖陡峭的山路,不是因为路边的景色,只是为了体会这一路从高处走下去时的那种高处不胜寒的心境。
还因为,行走在夕阳之中,能让他向魅做一个告别。
告别,是为了更好的怀念。
怀念魅。
还有这个世界。
他在向这个他仍旧眷恋的世界告别。
他在那一世里,去了另一个世界。
那一年,他用一柄仙剑,横扫了一个世界。
多年以后,少年又回到这个世界,他用一柄传说中的仙剑,斩杀了魔,也斩开了这个世界和那个世界之间的那道天堑。
于是这个世界里的无数人,都记住了他的名字。也是在那一世,人们终于知道,原来那个藏在深山里的神秘世界,叫做净土世界……
然后,他离开了。
他没有再回来。世人都传说,他后来成仙了,也有人传说,他在一个叫做大荒的地方,战死了。
少年的成名之技,是他的杀技。
他的杀技,曾经让无数人为之疯狂,后来,人们纷纷效仿他,从此这个世间,却壮大了一个崭新的行业。
再后来,这个世界又起了战争,而那个神秘的净土,也在战争之中,突然消失了。
那个少年没有名字,人们记住了他一身白衣,骑着白马,身背仙剑时的样子,于是称他为银驹侠。
这世间,侠者不胜其多,然而,叫银驹侠的人,却只有一个。
似乎怕被这个世界遗忘,后来,一世又一世,银驹侠,却似乎总是会出现。
如果那个少年是唯一的银驹侠,那么,后世的那一个又一个的再来者,他们又是谁?
直到这一世,如今的我,又是谁?
……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我从入定中醒过来。
其实,我是被惊醒的。
我睁开眼睛,转头望了一眼身后的石洞秘室,那里传出了一些气息波动,和隐隐的打斗之声。
是碧菡的声音!
碧菡所在的那间秘室,里面有秘法传承,如今,她一定是开启了那个秘法!
那是一个阵法。阵法中有杀技!
阵法一旦开启,杀技也会随之开启,它一直都不会停止,直到打开那道通向更深一层秘室的门,获得一件上古至宝的传承!
只要那件至宝的传承不出世,任何人进入那处秘室,都要承受无休止的杀技追杀!
而碧菡此时,却并没有多大的危险,听她的声音,她似乎正在以我传她的心法去试图开启那处阵法。
我面露微笑,又闭上眼睛,继续我的静坐。
可是,我却再也无法回到刚才的定中了。
耳中不断有碧菡的轻叱之声传来,越是静坐,这声音越是更清楚地传入我的耳中!
这真是关心则乱啊!
既然无法继续静坐,不如就去看看碧菡在那里现在如何了。
我将散开的神识收拢,最后形成了一道,然后这神识慢慢地朝着石室之内的方向而去。
我的一道神识穿过了石壁,进入到了秘室之中,于是我“看见”了碧菡。
她此时正在飞身起舞,她似在追逐着什么,在她的眼前,正有三个若有若无的身影!
那身影时而从虚无之中幻化出现,时而又变成虚无。
碧菡的身形随着那几道身影飞动,她在不断地变换身法,试图模仿那些身影的动作。
那是一些在常人看来,几乎是不可完成的动作!
那是杀技。
三道身影,所施展的杀技,碧菡竟然都想要,我莞尔一笑,她实在是有些贪心了。
那可是位列上层的三式杀技!
她身后的那盏油灯,此时灯火正摇曳着,仿佛已经变得有些……“虚弱不堪”!
那盏油灯,却是此时的石洞内,那些身影之所以能够幻化出来的关键所在,如若一不小心,油灯之火熄灭……
我刚刚想到这里,这时候,碧菡的身影在空中一飘而过,在这一刹那,她遮住了那盏灯火的光,空旷的秘室一时间暗淡了下来,然后,只见她在半空中施展出魅影身法,一个姿势优雅的转身过后,她的衣裙,在距离灯火旁不到一尺的地方,轻轻地划了过去,
灯,熄灭了。
秘室之中彻底变成了黑暗。
接着我的神识就退了出来。
并不是我主动要退出来,随着灯火的熄灭,秘室之内,一道无形的阵法,悄然无声地突然开启!阵法将我的神识“驱赶”了出来!
而碧菡,却被“困”在了阵法之中。
随着阵法的启动,阵法之内的杀技也开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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