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是被方护院找寻水壶时吵醒的。
方护院缩头缩脑地站在一旁,满脸歉意的给胖子使了个眼神后,拎着水壶快步跑去打水了。
估摸着是刚睡醒的缘故,左丘沫淑一脸绯红,没好气的在左丘宁身旁坐下,撅着嘴就埋怨道:“你可是保证说我哥能平平安安的从邢府出来的,瞎说大话。”
胖子望着沫淑娇艳欲滴的双颊,心神俱醉,咽了口唾沫,嘟囔说:“这可不能全怪我。”
“对,是我行事太马虎,惹恼了关芷娴,怪不得八志哥,别责怪他了。”左丘宁解围道。
左丘沫淑娇哼了声,还是有些不满,但也没有再出言责怪韩八志,低声说有些饿了,左丘宁忙让家仆多点了些饭食。
左丘沫淑落座后,熊依童的脸色好看了许多,和众人一起吃了点白饭后,便询问起昨日左丘宁一人在邢府时的事情经过。
左丘宁擦了擦嘴,仔细回想后,一五一十地叙说了昨日经过,只是顾忌左丘沫淑在场,左丘安元与邢家的交易一事含糊带过。
熊依童听到左丘宁将关芷娴错当成丫鬟后,挑了挑柳眉,嘴角微扬。
左丘沫淑听得惊心动魄,怒骂关芷娴不是好人,胖子安慰说江湖事都是如此,功夫高点,打杀一两个人常有的事,结果又遭到一记白眼。
平怀宁听着左丘宁娓娓道来,神色无奈又有些许不忍,听完后只是轻声叹气。
熊依童察觉到平怀宁异样,轻瞄了他一眼,说道:“早就跟你说那女人毒辣,你还当个宝似的护着。”
平怀宁无言以对。
昨日临出邢府之时,关芷娴的癫狂模样还令左丘宁有些后怕,轻声问道:“怀宁哥和关芷娴以前是眷侣?”
但是话一出口便有些后悔,知道这样明目张胆的询问私人隐秘着实不妥。
左丘沫淑听到这话立马兴奋起来,仰着脖子等着听故事。胖子没想到左丘宁会口不择言,脸色有些替兄弟尴尬,但也是有些好奇,转头望着平怀宁。
熊依童将头撇向别处,似乎不想知道答案。
平怀宁看着众人模样,脸色如常,看不出对此事是否忌讳,摇了摇头后柔声答道:“不是,我年纪小些时鲁莽好斗,整个家族都厌恶我,后来又因为些琐事与恩师见解分歧,盛怒之下与恩师决裂,叛出宗门,一个人游荡江湖。”
“后来,遇到了家道中落的关家父女,对我多有照料,跟他们在一起的那段时日过得很自在,再后来,关家父亲被仇人追杀身亡,临死前托我好好照料芷娴,就这些了。”
“什么嘛,跟没说一样啊。”左丘沫淑意犹未尽。
左丘宁闻言有些挂不住脸,立马让妹妹住嘴,左丘沫淑呸了一声,佯怒道:“还不是你问的?”
左丘宁一脸尴尬。
胖子见平怀宁对于往事并无忌讳,立马讨好左丘沫淑说:“具体的事情我知道。”
左丘沫淑不以为然:“那你倒是说啊。”
胖子先是和平怀宁交流过目光,随后缓缓说道:“当年啊,关家父亲去世了之后,中原妖刀显世,关家未落寞前,是武林中有名的兵器锻造世家,关家中人啊,对于诸多神兵利器之事比常人要精通的多......”
熊依童看胖子的样子不知道要讲到什么时候了,拿起一直放在脚边的巳寒道:“行了,这也吃饱喝足了,赶紧离开浔州吧,邢正瑜可不是省油的灯。”
左丘宁听到邢正瑜的名字猛的一惊,连声附和,让家仆搀扶自己站起身来。
左丘沫淑小姐脾气,自然有些不高兴。
胖子闻言惊醒,也忌惮邢正瑜,但还是一脸的欣喜,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站起来跟左丘沫淑笑道:“路上说八哥哥慢慢给你讲,先走,先走。”
左丘沫淑嘟嘟嘴,跟家仆一起搀扶着左丘宁向马车走去。
平怀宁和韩八志跟在熊依童身后,三人策马,众人匆匆离开酒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