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丘宁苦笑,到了邢府之后他行事鲁莽,搞到现在这个局面,还连累熊依童和韩八志被自己拉入险境。
他望着熊依童的俊俏面容,挣脱了她的搀扶,背靠着屋门,喘着粗气说道:“值...值得吗?我死在这里,对所有人都好吧,你们不用为我冒险了。”
熊依童柳眉皱在一起,似乎愣神了一瞬,说道:“平怀宁以前也说过这话。”
她很认真的看着左丘宁,接着柔声说:“他以前做事从不求人,整个人都像是条孤狼野狗,但是这次护送你来江南,确实是变了,接连信书我和胖子几次,让我们帮忙护你周全,我不知道李自甘为何要救你,但是平怀宁他是应该真的想你活下去,就为了他,不管这次有多凶险,也别再说这种话了,行吗?”
左丘宁听言,心中凄凉虽是未减,还是轻轻嗯了一声,捂着胸口没再说话。熊依童见左丘宁答应,也不敢再拖延,直接揽着他向前院校场奔去。
一路上碰见几个邢府的丫鬟仆从,看见左丘宁血污不堪的脸庞,都是震惊不已,只是还没等他们开口询问,便被熊依童用剑鞘敲晕了过去。
邢府校场
韩八志面色铁青地站在邢府正堂前,脚下躺着左丘宁随身仆从的尸首,怒目看着匆匆赶来的关芷娴,眯眼瞧了下她手中的长剑,高声问道:“我左丘宁老弟被你家那病痨鬼请来做客,怎么现在随身的仆从都被你们邢家搞死了,我老弟人呢!”
邢府校场的一众江湖人士此时全都站在关芷娴身后,方才韩八志一进邢府大门便开始大声吵闹,众人不知缘由,前来劝解的几个邢府管事全被韩八志出手打伤。
不少想要示好邢家的武道高手已有出手的意愿,只是在顾忌韩八志武力超群。
关芷娴脸色阴郁,轻声对韩八志说道:“左丘宁来邢府做什么韩大哥应当是心知肚明的,又何必再问呢?”
韩八志呸了一声,冷言说道:“大哥?我记得你当年叫聂成也是这般亲热的吧,可别这么叫我,恶心的紧!”
关芷娴闻言神色阴晴不定,但似乎没有怒意,朗声说道:“左丘宁此刻正和义卿在后院闲谈,你想见他,请随我来便是,不必在江南武林同道面前丢人现眼。”
说罢便抬手给韩八志引路。
“闲谈?闲谈用搞死左丘老弟的家仆吗,我最后问你一遍,左丘老弟现在到底是生是死?”
韩八志说着身体重心下压,马步稳扎,一手探拳伸出,一手呈爪反立在胸前,身旁空气瞬时凝滞,脚下的青石地板寸寸龟裂,真气已然外泄,配上愤满铁青的神色,俨然修罗降世。
关芷娴脸色凝重了起来,握紧手中长剑。她刚才动怒杀了左丘宁的仆从,虽无大碍,但是明面与江湖众人解释,总归是不好听的,正在犹豫间,身后有人轻声对她说道:“交给我吧。”
随后此人走出人群,双手负后站在关芷娴之前,直面韩八志。
阮全!胖子脸上怒意更甚。
站在韩八志面前的,正是江南四堂之一的伏狌堂门主阮全!
邢家未立势之前,江南道最久负盛名的门派便是这江南四堂!
伏狌堂门主阮全是四堂门主之中年纪最小的一位,如今正值不惑之年,从上届门主手中接过衣钵之后,凭借伏狌枪和卓绝轻功迅速在江南道站稳了脚跟,而且与江南道数位风流女侠传闻相交匪浅,和邢家家主邢正瑜关系也是莫逆,更是最支持邢家召开这武林同盟会的江南道名宿。
阮全身材修长,面容俊秀,一袭青衫更显露出绝世风流,全然没有他这个年纪该有的老态,倒是配得上江南武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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