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教在此地的实力岂是他‘圣武教’能够比拟的?为兄已然将此事上报给分舵,教中肯定会派人来支援,些许毛贼,我悬冰教还看不在眼里!”
“赵兄”另一侧端坐的一个四十来岁文士打扮的中年人也放下酒碗说道:“赵兄所言正是,这北地是我悬冰教的地头。圣武教便是一头过江猛龙,到了这里也得乖乖盘着。”
“就是嘛,且让那帮崽子再嚣张几天,等教中高手来了再收拾他们!”大胡子将一碗酒仰头喝下,抹了一把胡须上淋落的酒水说道,“宋先生是个明白人,你给俺说道说道,你说这苦寒之地,为何这些日子被这些乱七八糟的人弄得这样鸡犬不宁呢?”
“有些话不能说,有些话不敢说,”宋先生摇摇头,“胡兄弟,为兄只能说眼下正值武林中的一场大变故,教中众位长老甚至是教主他老人家都有些捉摸不定,你我等人更应谨慎行事,可不敢无端生事将本教扯进没有必要的麻烦之中。当然,圣武教捞过河,甚至敢在这里胡乱杀人,这事咱们占理,把他们全宰了都不为过。”
“宋贤弟,你说的清楚一些嘛!到底是怎么个‘大变故’,我等又该怎样‘谨慎行事’?咱们兄弟都是粗人,你这般云遮雾绕的,弄得兄弟们心里更糊涂了。”
“赵兄”确实是粗人模样,也是络腮胡须,仅仅比旁边的姓胡的大胡子略短一些,听到“宋先生”说的模糊,不由开口抱怨道,大胡子也在一边点头。
“还能怎么说清楚?这不是都明摆着吗?!最近这几个月,特别是曾陆先生自嵩山少林回来之后,教中高层可都是安分了不少,鲜少外出。再有,也是差不多的时间,这附近的武林人士明显多了起来,其中不乏中原名门大派的高手,更不用说那些藏头蒙面之人了。据说中原武林第一大杀手组织‘飞血楼’,已经将六成多的精英杀手撒在了北地。还有这倾巢而出的圣武教,这些难道不能说明问题吗?”
“这么多人聚集北地,都是为了什么呀?”
大胡子挠头道。
“找人!找两个大人物!”“宋先生”确定的说道,“咱们跟各方势力都接触过,虽然他们没有明说,但我教在此地的底蕴不是他们能够比拟的,通过各种渠道打探分析,宋某人确定,他们都在找人,只不过有人想要杀那两个人,有人想保护他们,这就是区别和矛盾所在。”
“万一我们碰上了那所谓的大人物,该怎么处理?”
“赵兄”问道。
“我也不清楚,教中高层对这件事的处理意见很模糊,”“宋先生”笑道,“管那么多做什么,他们找的是谁咱们都不知道,碰上面也认不出来。休要管他,喝酒要紧!”
“宋先生”说着话,又端起酒碗,跟大家伙轻轻碰了一下,慢慢将一碗酒喝下去,“胡兄弟说得对,这酒真不错!”
这几人应该是颇为神秘的北方教派“悬冰教”的底层人员,肖飞听了一会儿就知道了他们的身份。这个门派当真是有些神秘,当初在少林脚下,肖飞就有些摸不清曾陆带领的那帮青年男女的目的,肯定不是单纯的为了跟中原各派比武。眼下对于太子二人,他们的态度依然很模糊,一时间很难分辨他们在这件事上是敌是友。
“我说宋老弟,我感觉最近可不止是江湖势力混杂,官府也向这边伸手了吧?”又喝了两碗酒,“赵兄”问道。
“确实这样,近期边军调动频繁,军寨那边气氛有些紧张。大伙也都知道,我教与对面的瓦刺多少有些来往,但就我了解的情况,边境上却没有要开战的迹象。地方官府也有精干捕快介入,咱们这些老江湖一眼就能认出他们。江湖人多了,官府不放心在所难免,但也不至于投放这么多人手。况且,我还闻到了锦衣卫和东厂那些人的味道。所以,据宋某推测,那两个大人物应该是朝廷中人。”
这个宋姓文士倒是有些道行,就自己掌握的信息,将事情推测了一个差不多。
“到底是什么大人物?不好好在京城待着,来我们北地添什么乱!”大胡子明显喝多了,嘴里不利索的嚷嚷着。
“肯定是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大的大人物,要不然那帮番子不会轻易出动!”
“宋先生”捻着下巴上的山羊胡缓缓说道。
“哼,锦衣卫那帮混蛋,别让赵爷我碰上,否则捏爆他们的卵蛋,让他们只能与东厂那帮阴人为伍!”
“赵兄”明显是与锦衣卫有不小的仇怨,听到“宋先生”提起锦衣卫,不由咬牙切齿的说道。
“赵立,嘴里干净些!”小店厅堂左边的一个商人打扮的汉子突然拍案而起,大声呵斥。
“呵,果然是锦衣卫的番子!”
“宋先生”轻轻一笑,竟是早就看破那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