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邵乙听了这话,无奈地摇了摇头,邵甲没理他,拉着擎苍朝赌坊去了。
邵甲带擎苍去的是一家很大的赌坊,叫做富源赌坊,各类赌戏琳琅满目,牌九和赌大小人气最旺,尤其是赌大小开骰盅那人竟是一个衣着轻佻、风情万种的年轻少妇,赌客都唤她赛西施。
赌客多是些衣着华丽的纨绔子弟,一个个拍桌大喊,脏话连篇,年纪稍大的,许多还吧嗒吧嗒抽着烟袋吞云吐雾,让擎苍更感意外的是,他发现几个佩戴着白色玉佩的易水盟役人也在参与赌钱,想是和邵甲一样好赌的懒人,这样腌臜吵闹的场面让擎苍觉得很不喜欢。
“买定离手,买定离手哟!”
赛西施拉长了娇滴滴的声音喊着,赌客们纷纷下注,邵甲拉着李擎苍只是在一旁观望。
“一二三点小!”
“四五六点大!”
随着骰盅一轮又一轮地揭开,赌客们或眉开眼笑或破口大骂,个个情绪高涨,赢的还想多投多得,大杀四方,输的也憋着劲头要捞回赌本。
倘若是富家公子输光了钱,庄家安排的高利贷便会似流水一般哗啦哗啦放了出去;倘若是穿着普通的平民百姓输光了,很快就会被三五个七尺大汉轰出门去。
没过多久,桌上已被尝到甜头的赌客们堆满了筹码,白花花的银子堆得赌桌都快放不下了。
“豹子通杀!庄家全吃!”
随着三个红色的“一点”从骰盅里显现,庄家把赌客们的钱全部收入了囊中。
众赌客一片哀叹之声。
一个粉衣公子猛拍一把桌子,大怒道:“妈的,这他妈是玩儿我呢?再来再来,给我拿一千两银票过来接着赌!”
一个满脸堆笑的小老头手一手拿毛笔,一手拿一个账本走了过来,笑道:“祁少爷,您抵押给徐某的房子田产全都输了,可还有什么拿得出手的?”
祁少爷的脸刷一下就白了,半晌说不出话,小声嘟囔了一句:“输光了,我家的八百亩田怎么会输光的……”
小老头脸色立马变得强硬,冷笑一声道:“祁少爷没赌本了,你们带他回家把地契房契拿回来吧!”
话音刚落,三五大汉扶着面如土色的祁少爷往门外去了。
送走了祁少爷,徐老头又是满脸堆笑道:“没事了,没事了!客人接着玩儿啊!”
赌客们也对这个事不关己的倒霉鬼不以为意,又如火如荼地投入到下一次的赌局之中。
李擎苍很想离开这个骗人的地方,但又很替邵甲担心,他看出来刚才的“豹子”根本就是摇骰子那人做了手脚,想必他想要几点便一定能摇出几点来。他正要提醒邵甲,邵甲却先神秘地对他道:
“你看不出来吧?刚才那一局庄家做手脚了。”
擎苍点点头道:“看出来了,那咱们走吧。”
邵甲憨憨一笑道:“走什么走,我来投注,你武功比我好,去做点手脚,咱们赚一把就走!赚的钱对半分!”
擎苍很无奈,以他的聪明才智当然能明白邵甲的意思,可这样无聊的事情他是不屑于做的,只是想着要把十两银子体面些还给邵甲,那就只好勉强帮他一回,把十两银子递给了邵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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