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界,南极大陆,欲海!
仙遗之兽没有过多停留,带在纯纯,溅起滔天海浪,向着通天光柱来临,途中纯纯坐在吼吼的头顶鼓包上,不禁摸了摸肚子。
“饿,饿死了。”
毕竟从她醒来至今,一直都没进食,虽说也就一会的功夫。
仙遗之兽一路势如破竹,所过之处,海水开道,化为一线天堑沟壑,如臣民面对君王,老鼠遇到猫一般,来自灵魂深处的畏惧,似与生俱来。
速度极为迅速,一闪而过,数息间已然来到这光柱之外。方才还趾高气扬现在却忽然打了个哆嗦。
它能感受到,这眼前五根通天光柱内所蕴含的磅礴伟力,更是对于那里面的浩大雷劫产生极为强烈的压抑。
仙遗之兽第一次格外凝重起来,如太阳般的双瞳死死看向天空,如临大敌。以他千丈高大的身躯,与这五道贯穿天地的光柱相比,也显得相当渺小。
至于纯纯,则似乎完全感受不到什么压抑或是恐惧,她嘟着小嘴,看了看眼前的金色光柱,馋的口水都留出了。
“哥哥在里面,可是,可是我又想吃东西……”
“怎么办啊……”
纯纯脆生生的说着,爬了起来,拍了拍小肚皮,似乎打定主意,先填饱肚子再说。
她从吼吼头顶直接往下跳,一点都不害怕,似乎对于海水的恐惧在有了吼吼之后,烟消云散。她稳稳的落在那宽大的鼻头上,而那六枚黑钉,则默默的紧随其后,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吼吼往前去一点,我要把这大柱子吃掉,饿死我了。”
纯纯发出磨牙声,身子蠢蠢欲动,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仙遗之兽微微一愣,似被吓到了。许久,才向前踏了一步,把鼻头触碰到那金色光柱表面。
“这么大这么多,通通都是我滴!”
纯纯发出银铃版的笑声,似相当开心,双手伸开,一把抱在巨大的金色光柱上。只听嘎嘣一声,她一口咬在光柱表面,通体如金铁浇筑的巨大光柱,竟像脆皮豆腐一般,直接被纯纯咬下一大口!
“好吃,好香哦。”
一会儿功夫,金色光柱生生被纯纯吃出一个大窟窿,小家伙一边吃一边往里面爬,似要将这光柱打通。这一幕,把外面的仙遗之兽看到一愣一愣的,眼睛瞪的老大,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与此同时,在这金色光柱对立的另一边,同样有一个大洞,不同的是,这是被重器生生轰开。
周围一圈,裂纹密布,金光闪烁的洞内,隐有斑斑血迹。更有剧烈的轰鸣不断传出,声声如古钟响彻山谷,回音不散此起彼伏。
随着声音而去,洞深近乎十丈,越往内,血迹越多,零零散散,洒落在洞内。可依稀看见,有个身影,如生在血窟中,一身青衫碎尽,鲜血浸染,其右臂爆开又恢复,散出层层狂暴的威压。
罗盘回旋,发出极致嗡鸣,古城幻化,凝聚最强一击,丹海翻滚,血红一片散八方!
他是腾欲,他在求生!
他的背后,是绝境,雷柱下沉有九千!他的身前,是死路,彼岸百丈堪破十!
腾欲的身,鲜血淋漓,纵拥有重生之力的右臂,其恢复速度,也似将出现了停滞!
他的胸膛,血肉模糊,纵有丹海抵消,也依旧被微弱的反震之力所轰击。后背更是露出森森白骨,在短短半个时辰,挥舞数以千计的拳法,时而更有白火滋生,本就羸弱的身躯早已不堪。
右脚更是扭曲,血水流尽,似被巨岩压碎,在丹海中堪堪站稳。
他的身,早已散,他的路,早已断。但腾欲却没有停下!
时间不会停,岁月不会止,一切,如天道轮回,日月星辰往复交替!
他,如何停?
罗盘裂纹密布依旧回旋,古城碎尽泥石依旧镇压,丹海散化血海依旧咆哮!
他,怎能停?
“我的路,才刚刚开始,纵生在这寒冬又如何。”腾欲惨笑,不笑天地,不笑劫雷,不笑命运无常。
他笑炉火之力还不够,融不了这漫天的寒,等不来那初春的生!
“我纵死,也要死而无憾!”
“若有轮回,下一世我腾欲便再为仙奴,再炼五行丹,再战你这无情仙劫!”
“轮回不止,我不言败!”
腾欲发出大笑,傲视于天,腰杆不弯曲丝毫,纵鲜血流尽又如何!
他的身后,早已被白光覆盖,磅礴如大陆般的雷柱不急不缓,轰轰降落。
万里已然过九千!
天道无情,岁月如歌,时间霎那而过,众生万物,皆有它们的归宿。而对于腾欲则是要完全抹灭,连同五行丹一起,烟消云散!
他的路,似一缕烛火于寒冬点燃,便直接被黑暗扑灭,如那世人眼中的自不量力,或是冥冥中的命运安排。
千里,百里,十里!
刺目的白光似要融化一切,将这世间万物化为混沌,重归一切的起源!
腾欲依旧站着,他的拳依旧在轰击,他的血,染红了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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